她问朝灶房走过来的孟缚青,“青青,他们咋了?”
“没事,娘,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应该是大彻大悟了吧。放心,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咱家了。”
单琦玉这才点点头。
她已经习惯孟缚青嘴里时不时蹦出两个她不怎么理解的字词,只以为是仙女娘娘教的。
“你表哥又是咋回事?怎的就不能科举了?”不是功课挺好的吗?
孟缚青便把单子谊赌钱被庄家说出老千,剁了一根手指又赔银子的事说了,单琦玉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走在村子里的单冲和单吴氏还以为他们的惨状能被人瞧见,他们也能顺势控诉孟缚青的大逆不道。
没想到直到走到村口也没人跟他们说一句话,顶多有人鄙夷地扫他们一眼。
单冲失魂落魄地看向身边的老伴儿,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伴儿被那样拽着,脖颈处竟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他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明明火辣辣的疼,却摸不出红肿的地方,他又看自己方才被甩到的手背——疼却没有伤。
方才他还满脑子捅破孟缚青真面目,让她的名声变脏变臭最好人人喊打的念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也是在这时,孟缚青说的那些被他不屑一顾的话才真正被他记在心里。
他既惊恐又惶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孟缚青有古怪!
再不敢多做什么,他带着尚未缓过来的老伴儿加快脚步离开了孟家村。
孟缚青倒不担心老两口会把自己打人不留痕的事说出去,毕竟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这次去山上临到中午就回来是因为一件事——谢烬去镇上是为了囤物资。
他说边关有变,他的手下再过几日就会跟他汇合,汇合之日他的人会带来最新消息。
让她感觉到奇怪的是,被她确认是重生之人的孟琳琅那边竟然没有动静。
若是能从孟琳琅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就好了。
中午吃饭时,孟苒苒风风火火地回了家。
“苒苒?怎的回来了?吃饭没?快,坐下吃!”单琦玉有些惊讶。
得知二女儿拜郑大夫为师的第二日她就带些了东西做为拜师礼,原本还说让孩子中午回家吃,毕竟是荒年,吃食珍贵,家中又不缺,不好吃师父的口粮。
没想到郑大夫直接说不必,供小丫头一口吃的还是供得起的。于是她便隔段时间往郑大夫家送去一些东西。
她对孟阿鲤说:“阿鲤,去给你二姐拿双筷子。”
孟阿鲤应了下,迈着小短腿跑去灶房。
“阿娘,阿姐,我听到师父和大哥哥说了一些事,感觉不大好。想回来跟你们说说。”
孟缚青问:“是边关的事?”
孟苒苒惊讶地睁大眼睛,“阿姐,你知道?”
“谢烬同我说了。”孟缚青说,“你把他们说的再跟娘说一下。”
孟苒苒立即把自己听到的事复述了一遍,“……娘,要是打起仗来,咱们要咋办?”
单琦玉已经放下了筷子,一脸凝重,“你外公说过,北边的蛮子茹毛饮血,不是好的,乱抢乱杀不说,遇上荒年抢不到粮食连人都吃,万一他们打过来,咱们不跑只有任人鱼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