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看得稀奇,想碰一下白狼,手刚伸出便遭到白狼毫不留情的一咬,幸亏她躲得快,否则定要杀了这头不识好歹的狼不可。
在白狼那里碰了个钉子,闫鹤的心情大打折扣,留意到墙上的洞,她自告奋勇钻进去查看。
在她查看情况时,剩下的蛇肉被白狼狼吞虎咽地迅速吃完。
很快洞内传出闫鹤的一声哀嚎,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她苦着脸说:“里面塌了,被堵了个严实。”
“回吧,反正地图在手,皇陵又不会跑。”
孟缚青一走,闫鹤和白狼一起跟着往外走。
眼见白狼一路跟了出来,闫鹤感到愈发奇怪,“它该不会粘上我们了吧?”
孟缚青也没想到饿了白狼两天,它竟变得这般配合,“或许吧,挺通人性的,带着也无妨。”
“那倒也是。”出来之后,白狼的一身好皮毛更加显眼,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看得闫鹤羡慕不已,愤愤道:“不过好似只通你孟缚青的人性。”
二人回到入口处,只谢烬一人手持黑匣子,立在原地等待。
孟缚青问:“密道塌了,过不去。他们二人呢?”
“车队那边有动静,他们二人前去查看情况。地图的事他们不会说出去。”谢烬的视线落在白狼身上,“它是……”
吃饱喝足后的白狼原本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近谢烬之后瞬间警惕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跟洞里的蛇打了一架,吃饱了就跟出来了。”孟缚青简单解释。
谢烬饶有兴致地俯身,出手迅捷地捏住白狼的后脖颈,见它咬不到自己,只能龇牙,还时不时冲孟缚青呜咽两声,这才松手。
“它似乎认你为主了。”说着,谢烬抬腿把想要冲他咬一口的白狼踢开。
白狼摔了一跟头,蹲在孟缚青身后呜咽着不敢再露头。
“也好,反正它自己能捕猎。”车队的事有杜重、孟伯昌等人,孟缚青便说起皇陵的事,“密道被封,接下来如何?”
按她的想法,到此为止最好。
她一开始便觉得假皇陵更像是陷阱,虽跟随谢烬过来,却并不抱有进入地宫的希望,因此只她们一行五人前来打探。
眼下倒是出乎意料地有了收获,麻烦的是接下来的事。
倘若绕去真正的皇陵入口,进去动用里头的物件,必然瞒不过车队大多数人,中途若有人说漏嘴,被外人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路程想必精彩纷呈。
若是墓道口被封死进不去更合她意,也别怪她以后捡漏不是。
“难不成还带着车队绕一圈找到真正的入口?”闫鹤操着闫老先生的嗓音一副说教口吻。
“孟姑娘你还是太过年轻,财帛动人心,你们车队的人有村民,有匪贼,不过是凑在一起逃难之人,谁知会不会有人有二心?”
“皇陵的事瞒不过,地图的事知道的只我们五个,我如今是你的人,肯定会保守秘密,谢烬也是你……”
孟缚青和谢烬同时向她看过去,闫鹤忙把话头止住,却听谢烬出声:“闫姑娘说话难得中听,若是说完便更好了。”
闫鹤:……
“反正,最需要担心的是那个大个子齐良。他背后可是黑虎寨的山匪,和你们村的村民干仗你们岂非要被按着打?”说完最后一句,她便不再言语。
“闫姑娘所言有理,不过齐良虽是杜大当家的儿子,也是我的人,他若不忠,我会处置了;况且他们父子二人分别多年,心结尚未彻底解开,眼下又有了隔阂。”
孟缚青一边说着一边把别在腰间的地图递给了谢烬。
谢烬地图放在黑匣子里,又把黑匣子复原,递给孟缚青,“你拿着?”
“你拿着吧,在你和你的手下手中不突兀。”孟缚青摇摇头。
地图的内容她已经记得了。
谢烬没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