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边疆的萧长瑜,站在营帐外的高坡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他的心早已飞向京城,飞向那座他牵挂不已的墨隐居。他握紧怀中的信笺,低声道:“明书,等我。”
夜风拂过,仿佛将两地的思念一丝丝牵引,交织在同一片月光下。
寒山寺内一夜安静,顾明书却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他心中似有千头万绪,理不清楚。萧长瑜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份隐秘的情感如藤蔓般缠绕,让他既苦涩又甘甜。
而另一边,边疆的营帐中,萧长瑜也未曾合眼。对于顾明书的安危,他固然放心了些,但内心仍有些许隐忧:为何偏偏是徐秋林救下了他?两人又如何交集甚深?他虽信任徐秋林,却无法忽视心中隐隐的酸楚。
翌日清晨,萧长瑜刚结束营中事务,便有暗卫匆匆赶来,双手奉上一封密函:“将军,京中急报。”
萧长瑜展开信纸,眉头迅速蹙起。信中所述,乃是程家与杨家余党近期暗中试图恢复势力的迹象。他们秘密召集旧部,还打算联络朝中一些对萧家不满的官员,似有针对萧长瑜之意。
他冷笑一声,手指轻敲桌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倒是急不可耐了。”
副将魏启进帐,见萧长瑜神色冷峻,忙问道:“将军,可是京中又有动静?”
萧长瑜沉声道:“程杨两家余孽不死,竟妄想东山再起。魏启,命人密切监视京中局势,同时传信给秋林,让他提高警惕,务必保护好顾明书。”
魏启拱手领命:“末将遵命。”
“什么,顾明书?看来将军还是被那个戏子勾了魂儿去,难道他真的不顾萧家的名誉吗?两个大男人何必要如此作践自己?哎……”魏启无奈的叹气,只好领命去办。
寒山寺后院,徐秋林正与顾明书、顾锦玉闲谈,却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异响。他脸色骤变,立即示意护卫分散警戒:“有人靠近!锦玉,明书,你们随我进屋!”
顾明书心中一紧,却冷静地点头。他低声道:“秋林,是冲我来的吧?”
徐秋林目光一冷:“无妨,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护卫迅速围起防线,但对方显然训练有素,潜伏得极为隐秘。片刻后,只见几个黑衣人猛然破窗而入,刀光闪烁间直逼顾明书而来。
“护住他!”徐秋林厉喝一声,拔剑迎上。他身手不凡,剑法干净利落,几招之间已逼退两人。护卫们也纷纷迎敌,场面瞬间混乱。
顾锦玉惊恐地护在顾明书身侧,颤声道:“明书,我们该怎么办?”
顾明书强自镇定,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不要怕姐姐,秋林不会让我们有事的。我来护你。”
然而,那些黑衣人显然目标明确,步步紧逼,直指顾明书而来。眼看局势危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响起,随即一队精锐护卫从山林间冲出,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是暗桩!”徐秋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挥剑击退最后一名黑衣人,冷声道:“抓住活口!”
一场恶斗过后,黑衣人尽数被擒,徐秋林冷冷盯着为首之人,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杀手只认金主,不问来路。”
徐秋林脸色一沉,转身命令手下:“押回去审问,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知道背后是谁!”
过了几日,萧长瑜刚结束军中会议,便有暗卫呈上新的密报。信中详细描述了寒山寺遇袭一事,以及徐秋林如何力挽狂澜保护顾明书。
萧长瑜看罢,眼中寒光乍现。他冷冷道:“果然是冲他来的……程杨两家竟胆大至此!”
副将魏启试探问道:“将军,需派兵回京护卫吗?”
萧长瑜沉思片刻,摇头道:“不急。他们如今不过是困兽犹斗,既然秋林已稳住局势,我暂不回京。命人盯紧他们,一旦有新的动作,立即报我。”
魏启点头应是,却忍不住问道:“将军对那顾公子……似乎格外上心?”
萧长瑜冷冷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他是我的人。”
魏启被那一眼震得后背发凉,忙躬身退下,不敢再多言。
边疆军营内,萧长瑜凝视夜空,心中默念:“明书,再等我些时日,待我平定边疆事务,必回京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