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都察院的宁茂然之女已到了婚嫁年纪。这桩婚事,我已同意促成,你也该考虑成亲了。娶她,不仅能为萧家增添助力,也能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萧长瑜心中一震,沉声问道:“父亲,这桩婚事,您是否问过儿子的意见?”
萧羿冷然道:“你以为你的婚姻能由你自己决定?身为萧家嫡长子,你的每一步都关系到家族荣辱。你只需记住,无论如何,不要让我失望!”
萧长瑜想再争辩,却看到萧羿已经抬手示意他离开。他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只得站起身,拱手说道:“儿子明白,请父亲放心。”
他离开书房时,步履沉重,眼中却隐隐燃烧着某种不服输的光芒。
萧长瑜踏出书房,离开了萧府。一路疾驰,下马时墨隐居三个字跃然眼前。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庭院,正巧看到顾明书站在走廊尽头,微风拂动他的衣角,映得他整个人如同一幅画般安静。两人四目相对,顾明书略显不安地低下头,仿佛在掩饰什么。
萧长瑜心底的烦闷稍稍平息。他迈步向前,语气一如往常般温和:“明书,你怎么在这里?他们呢?”
顾明书微微一笑:“听说你要来赴宴,刚好,我也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萧长瑜眉头舒展,眼中多了几分柔意:“有事?直说。”
顾明书点点头,于是两个人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萧长瑜与顾明书沿着墨隐居的小径漫步,周遭翠竹摇曳,风声带着低吟,一切似乎都那么宁静,可两人心中却各怀心事。
“明书,”萧长瑜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有何事?难以启齿的事?”
顾明书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萧长瑜,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污点?京城的流言蜚语我都知道。只是,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居然被人说成如此羞耻的模样。而且,这样的事对你也不好,毕竟你的身份在那儿呢,你不怕因为我而受连累?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戏子。何必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声誉。”
萧长瑜皱了皱眉,似乎对他自称戏子颇为不满,只是低声说道:“明书,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必自称‘戏子’,你是个有才情的人,戏子只会贬低了你。你与那些戏子不同,不要整日把戏子一词挂在嘴边。还有,那些流言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你不要被流言蛊惑,我说了,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这件事,不需要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顾明书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终究轻声回道:“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