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直认为肖悦芹只是一个受害者家属，是一个沉浸在悲痛中的母亲，怎么会是幕后主谋呢？他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荷红艳。

荷红艳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解释：“肖悦芹和秋学奎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秋学奎在商场上春风得意，但在感情上却冷落了肖悦芹。而且，秋学奎在遗嘱里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秋兰馨，肖悦芹只能得到一小部分。她不甘心，于是策划了这一切。”

李正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反驳道：“可是她当时的悲痛看起来是那么真实，她抱着秋兰馨，眼泪止不住地流啊。”

荷红艳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她的演技罢了。她知道秋兰馨被强奸后，秋学奎肯定会陷入巨大的自责，以秋学奎的性格，很可能会选择自杀。这样一来，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掌控秋兰馨，进而掌控整个秋家的财产。”

李正听了荷红艳的话，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他决定在肖悦芹身上寻找线索。他来到肖悦芹的住所，这是一座豪华的别墅，坐落在城市的富人区。别墅周围是精心修剪的花园，此刻却仿佛失去了生机，整个住所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肖悦芹看到李正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问道：“李警官，你这次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李正看着肖悦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破绽，他说：“肖女士，我们现在在重新梳理案件的一些细节，想再问你一些问题。”

肖悦芹故作镇定地说：“好的，只要能早日抓到那个可恶的蒙面人，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李正问道：“在秋兰馨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说有没有人跟踪你们，或者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件之类的？”

肖悦芹摇了摇头：“没有，那天一切都很正常，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呢。”

李正又问：“那你和秋先生的感情怎么样呢？”

肖悦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回答道：“我们感情很好啊，正因为如此，他的死对我打击才那么大。”

李正从肖悦芹的住所出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但他总觉得肖悦芹的回答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他又去找了秋兰馨，秋兰馨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间里昏暗无光，窗帘紧紧拉着。秋兰馨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头发有些凌乱。

李正轻声问道：“兰馨，你妈妈平时对你怎么样？”

秋兰馨麻木地说：“挺好的啊，妈妈很爱我。”

李正不死心，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妈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秋兰馨摇了摇头：“没有。”

李正陷入了困境，他一方面觉得荷红艳的推断有些道理，另一方面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肖悦芹的罪行。他回到警局，坐在办公桌前，反复思考着案件的细节。

他重新审视了案发现场的照片、证人的证词以及目前所掌握的关于秋家的一切信息。他意识到，仅仅凭借荷红艳的推断就认定肖悦芹是主谋是不严谨的。也许，他们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

他开始重新调查秋学奎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秋学奎作为盛兴公司的总裁，在商业领域树敌不少。他逐一排查那些曾经被秋学奎打压过的对手，查看他们在案发前后的行踪和活动情况。

李正还深入调查了秋家的家庭关系，除了肖悦芹，他还询问了秋家的佣人、秋兰馨的朋友等。他发现，秋兰馨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没有什么仇人。

而肖悦芹虽然在秋学奎生前对他的外遇有所不满，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据秋家的佣人说，肖悦芹只是偶尔会在和朋友聊天时抱怨几句，然后诅咒秋学奎会遭到报应，但也仅仅是口头上的发泄。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肖悦芹对秋学奎外遇的态度，李正决定再次拜访肖悦芹，并从她的朋友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肖悦芹有一位多年的闺蜜叫林晓，李正找到了她。林晓的家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到处摆放着她旅行时带回来的小纪念品。李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林晓问道：“林女士，我想了解一下肖悦芹和秋学奎之间的感情问题，特别是关于秋学奎的外遇情况。”

林晓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悦芹知道秋学奎有外遇的时候，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她一开始根本不敢相信，她那么爱秋学奎，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很美满。当她发现那些确凿的证据时，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是怎么发现的呢？”李正问道。

“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悦芹本来打算给秋学奎一个惊喜，去他公司给他送一份自己亲手做的午餐。结果，她在公司楼下看到秋学奎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亲密地走在一起，举止非常暧昧。悦芹当时就愣住了，她没有上去质问，而是悄悄地跟着他们，最后发现他们进了一家酒店。”林晓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也能感受到当时肖悦芹的痛苦。

“那之后呢？”李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