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和小张在居民区里四处打听这个男人的消息。居民区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狭窄的过道两旁,斑驳的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墙根处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杂草,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深邃。他抬起那只干枯的手指向一个角落,声音沙哑地说:“我见过那个一瘸一拐的男人,他住在那边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李正和小张顺着老大爷指的方向快步走去。那间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角落里,周围堆满了破旧的杂物。房子的墙壁灰暗且布满了裂痕,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门窗上满是灰尘,灰尘在微弱的阳光下飞舞,像是一群迷失的精灵。屋顶的瓦片有些残缺不全,几缕枯黄的干草从缝隙里探出脑袋。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子,小张站在一侧,手放在腰间的配枪上,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李正则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手指触碰门板时,能感觉到那粗糙的质感,仿佛在触摸一段古老的历史。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一片死寂。李正又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大声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回荡,却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李队,会不会人已经跑了?”小张小声说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破这压抑的寂静。
“有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得进去看看。”李正说着,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门。那扇门看起来十分破旧,油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板。他发现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门轴发出一阵“嘎吱”的刺耳声音,仿佛是一个久病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浓郁而刺鼻,像是无数的霉菌在黑暗中狂欢后的气息。屋里光线很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破旧的窗帘缝隙中艰难地透进来,光线里飞舞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他们慢慢走进屋子,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屋子里十分简陋,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走在上面能感觉到微微的起伏。一张破旧的床摆在角落里,床腿下垫着几块砖头,床板看起来摇摇欲坠。床边有一个摇摇晃晃的桌子,桌面坑洼不平,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磨难。几把破椅子随意地散落在周围,有的缺了一条腿,有的椅背已经断裂。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纸张,纸张有些泛黄,边缘卷曲着,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揉搓过无数次。李正走上前查看,发现是一些彩票和一些关于秋兰馨案件的新闻报道剪报,剪报上还做了很多标记,那些标记的笔迹看起来十分凌乱,有的用红笔重重地画着圈,有的用黑笔在旁边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小张,看来这个男人对秋兰馨的案件非常关注。”李正皱着眉头说,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这个男人肯定有重大嫌疑,我们得尽快找到他。”小张说,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配枪,目光坚定地在屋子里搜索着。
他们在屋子里继续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个男人身份或者他行踪的线索。在床底下,小张蹲下身子,他能感觉到地面的潮湿和冰冷。他伸手在床底摸索着,突然摸到了一个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拿出来,盒子上满是灰尘,他轻轻吹了吹灰尘,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女性的饰品。那些饰品看起来有些陈旧,有一个发卡,发卡上的水晶已经失去了光泽,但是整体的形状和秋兰馨之前佩戴过的很相似。
“李队,你看这个发卡,好像是秋兰馨的。”小张惊讶地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李正接过发卡仔细看了看,发卡在他手中显得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他心中一紧:“没错,这个发卡是秋兰馨的。这个男人果然和案件有关系。”
他们把发卡作为重要证据收好,然后对周围的邻居进行了更详细的询问。一位大妈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她穿着一件碎花布衫,头发有些凌乱地挽在脑后。她告诉他们,这个男人平时很少和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每天傍晚时分,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门,不知道去做什么。他走路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一瘸一拐的,那只瘸腿看起来使他的身体有些倾斜,仿佛背负着很重的东西。
李正和小张回到警局后,一方面继续寻找这个神秘男人的下落,另一方面,李正决定深入调查秋兰馨与蔡小葵之间的关系。虽然之前初步判断他们没有亲密关系,但为了确保案件调查的完整性,还是需要更细致的调查。
李正首先找到了秋兰馨单独谈话。他们坐在警局的一间小会议室里,会议室里的灯光有些惨白,照在白色的墙壁上,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秋兰馨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揪着衣角,那衣角已经被她揪得有些变形。她的眼睛低垂着,不敢看李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秋兰馨,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再了解一些你和蔡小葵之间的事情。”李正温和地说,他的声音尽量放得轻柔,像是一阵春风,试图吹散秋兰馨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