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李正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里。这茶楼位于老城区的一条幽静小巷中,周围是斑驳的墙壁,透着岁月的痕迹。茶楼的招牌是一块木质的牌匾,上面刻着“雅韵茶楼”四个大字,字体古朴而苍劲。
刚踏入茶楼,一股混合着木质清香、茶香与点心甜香的独特气味便扑鼻而来。那木质的清香,像是岁月沉淀在这些古老桌椅中的低语,带着一种沉稳而安心的气息;茶香袅袅,清新淡雅,不同种类的茶叶香气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嗅觉的盛宴;点心甜香则是若有若无地弥漫着,勾着人的味蕾,那是一种能让人瞬间联想到精致糕点的诱人味道。
走进茶楼内部,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精致而典雅。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画的是山水和花鸟,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茶楼里客人不多,偶尔传来几句低声的交谈,伴随着轻柔的古典音乐,宛如世外桃源般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李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小巷,等待着肖悦芹的到来。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冤枉一个好人,尤其是一位母亲;另一方面,现有的线索却又无情地指向肖悦芹,他必须要从她这里获取更多信息。
不一会儿,肖悦芹匆匆赶来。她身材瘦小,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连衣裙,头发略显凌乱地散在肩膀上,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两侧,眼睛红肿,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迷茫,显然这段时间饱受煎熬。她看到李正后,急忙快走了几步,脚下的平底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警官,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肖悦芹有些歉意地说道,说话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没关系,肖女士,请坐。”李正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同时在心里默默观察着肖悦芹的一举一动,想着她这样的表现到底是因为被冤枉后的委屈,还是另有隐情。
肖悦芹坐下后,叫来服务员,坚持要请李正喝茶。“警官,今天这茶算我请您的,您一定要赏脸。”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睛里满是诚恳,说完便低下头去,手指紧张地在桌布上划着。
李正微微点头:“肖女士,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今天还是聊聊你女儿秋兰馨的事情。”李正心里清楚,这个话题对于肖悦芹来说很沉重,但他不得不深入下去。
服务员端上了一壶碧螺春,熟练地开始泡茶。那碧绿的茶叶在热水中翻滚,散发出阵阵清香。这股清香愈发浓郁起来,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像是把春天的茶园直接搬到了这小小的茶楼里。茶叶的香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水的气息,那是热水与茶叶交融瞬间产生的独特味道,纯净而又充满生机。
肖悦芹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她用有些粗糙的手指抹了抹眼睛,带着哭腔说:“警官啊,您可得给我女儿做主啊。我女儿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现在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可您怎么还能有疑点指向我呢?我是她妈妈呀,我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女儿呢?这就像拿刀割我自己的肉一样啊。”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即将决堤的悲痛。
李正看着她,表情沉稳而冷静,但内心却有些动摇。他心想,肖悦芹的悲痛看起来如此真实,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可是,那些线索又不能忽视。“肖女士,您先别这么激动。我们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些迹象表明这件事可能和您有某种关联。您得好好想想,您在外面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摩擦,或者您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谁可能对您或者您的家人心怀怨恨呢?”
肖悦芹用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残烛一样不停地颤抖。“警官,我真的想不出来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着家庭转,接送孩子上下学,买菜做饭洗衣服。我每天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我真的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啊。我就像一只埋头在自己小窝里的蚂蚁,只知道照顾自己的小天地,哪有什么机会去得罪人呢?”她边说边揪着自己的头发,手指紧紧地缠绕着发丝,仿佛要把自己从这无尽的痛苦和困惑中揪出来。
李正皱了皱眉头,身体微微前倾,他在心里暗暗思索着。从肖悦芹的话来看,她的生活轨迹确实很简单,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调查方向出现了偏差呢?“肖女士,您再仔细地回忆回忆。有时候,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在别人眼里就是天大的事,就可能引发别人的报复心理。您再好好想想,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什么关键的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