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她面前:“李青溪,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想看我的笑话是吧?”
一听到这话,李青溪就忍不住叹气。
她不过是路过,见了公主行礼而已,她做什么了?
说到底,永宁是因为岑浮舟才记恨她。
在她心中,若是没有李青溪,她再去父皇面前哭一哭,就能嫁进侯府,而不是被许给柔然那个粗人!
想起柔然王子那副模样,同高岭之花的岑浮舟根本没法比,永宁公主更生气了。
即便李青溪此刻什么也没做,她对她的恶意也只会越来越深。
见永宁公主目光阴冷地盯着自己,李青溪不予理会,丢下一句公主想多了,便想甩袖离去,却又顿住了脚步。
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对了,臣女还没恭贺公主殿下,即将大喜呢,真是可惜。”
李青溪露出遗憾的表情:“臣女的婚事,定在了二十八,比殿下出嫁的日子晚了几天。”
“不然殿下要是能来观礼,臣女一定会觉得倍感荣幸的。”
永宁没想到她竟这么嚣张,怒目圆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公主去观礼!”
李青溪微笑:“可陛下都说了,要亲自观礼呢。”
说她不配,难不成你一个公主,还能大过皇帝?
永宁最讨厌的,就是李青溪用她的父皇来压她。
偏偏她还反驳不得。
李青溪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眉梢微动:“不过便是公主想来,也来不及了,虽说现下朝中送亲的使臣还没定,但日子一到,您就必须老老实实去柔然了。”
“您有空操心臣女的婚事,倒不如想想该选哪个使臣送亲吧,臣女可听说那些王侯们,都还病着,无法出使柔然。”
她笑着施了一礼:“不过公主大义为民,臣女深感敬佩,若非侯夫人已经敲定婚期,臣女还真想提前完婚,请殿下喝杯喜酒呢。”
永宁当即被她气的不行:“李青溪!”
她抬手便打了过来,却不想被李青溪眼疾手快扼住了手腕。
她轻笑着开口:“今日是二皇子大婚,陛下亲自主婚,可见重视程度,殿下即将嫁去柔然,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事比较好。”
顿了顿,她又道:“否则就算陛下安排使臣常驻柔然,失了父兄疼爱,您也只能在那偏僻地方,过苦日子了。”
说着,她将手甩开:“臣女要去陪伴姜姑娘了,先行告退。”
说着,李青溪绕开永宁,往新房走去。
永宁分外厌恶她,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一时间气的红眼,却又无可奈何。
转过长廊后,李青溪悄悄看了一眼永宁公主的反应,心中有些紧张。
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老天保佑,但愿永宁公主能听出她话外之意。
到新房时,一堆女宾正围着姜眠,送上祝福。
她身着凤冠霞帔,因着盖头的缘故,看不清是谁,只能听声辨人。
即将嫁入皇室,成为人妇,虽说二皇子同她自小就认识,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待听到李青溪同赵苑苑的声音,姜眠才放松了些许。
今儿是大喜之日,连赵苑苑也学了些庆贺的话,恭祝姜眠婚姻美满。
婚仪开始之际,岑浮舟才看见女宾中的李青溪。
转眸间对视一眼,她便失了唇角的笑,挪开目光。
岑浮舟眼神微暗。
但只要一想到,他同青溪不久之后也会在如云宾客们的祝福下,缔结婚姻,就令他心情愉悦。
以至于在看到同桌而坐,共用酒席的姜文轩与赵瑾瑜时,岑浮舟难得露出了笑容,主动同他们说话。
“姜二公子,赵小将军,听闻二位在宗亲病重不得出京时,自请前去柔然送亲。”
“二位这般为君解忧,为民奉献之心,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说着,他甚至于拿起酒壶,亲自给他们斟酒:“只可惜在下与青溪的婚事在即,京中却少了两位英才参礼,当真遗憾的很呐。”
“今日我且以杯中之酒,先行敬二位了,聊表心意,来日喜酒糖糕,也定会给二位留一份的。”
他说着,又摇了摇头,笑道:“在下说错了,此去柔然路远,待二位回京,侯府说不定已经添丁,这喜酒糖糕,当备两份才是,总归你们放心,绝不会少了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