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襄城的城门果然如约打开。那些降兵打着白旗,满脸堆笑地迎接刘三军队入城,还摆下酒宴,似乎真的愿意归顺。
刘三站在韩辞身旁,看着这些降兵将军杜仲亲自出迎,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他低声问韩辞:“韩将军,这些人真的可信?”
韩辞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扫过城门内外那些“恭迎”的兵士,压低声音回道:“不过是一群伪装的豺狼罢了。这酒宴,是为我们设的,也是为他们自己准备的送命酒。”
随着城门大开,刘三的军队缓缓进入襄城。那些降兵“热情”地招呼着义军士兵入座,不少士兵也放松了警惕,准备享用这一场和平的“胜利”。但韩辞的面色始终冷峻,未曾露出半点松懈。他的命令已通过军中密令传达,所有忠于他的兵将都悄然握紧武器,等待信号。
城中,酒宴正酣,杜仲举起酒杯,冲着刘三和韩辞笑道:“两位将军,这一杯酒,是我们襄城所有军民,对义军的投诚之意!从此以后,我们愿为刘将军驱使,肝脑涂地!”
刘三面带微笑,举杯示意,却未饮下。韩辞冷眼看着杜仲,忽然开口:“杜将军,襄城兵士虽然投降,但这城中却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未能明白。不知杜将军能否解释?”
杜仲愣了一下,忙笑道:“韩将军请说。”
韩辞微微一笑,语气却冷如寒霜:“襄城投降的守军如此少,而埋伏的兵士却那么多,不知道杜将军这是投降,还是准备一场降而复叛的闹剧?”
杜仲脸色骤变,他还未开口,韩辞猛然一挥手,铿然喝道:“动手!”
话音未落,韩辞的亲兵早已严阵以待,手中长刀出鞘,刹那间将席间伪装成降兵的伏兵斩杀。义军士兵也早在命令下掀翻酒桌,亮出利刃,向四周的“降兵”发起猛攻。
一时间,襄城内杀声震天,血光四溅。那些所谓的降兵根本没料到韩辞早有防备,面对突如其来的屠杀阵脚大乱,毫无还手之力。
杜仲试图趁乱逃跑,却被韩辞冷冷盯住。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杀意,脚下步伐如电般逼近杜仲。
“杜仲,你背信弃义,今日难逃一死!”韩辞手中长刀挥出,刀光如虹,杜仲尚未站稳,便被一刀斩首。他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竟会死在这一场反叛的闹剧中。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城中近万守军无一生还。刘三和陈贤站在韩辞身后,看着满地横尸,心中震撼无比。韩辞冷静地指挥士兵清理战场,丝毫没有因为血腥场面而有所动容。
云起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满地的尸骸,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早已在现代的历史书中读过无数战争的残酷,但亲眼目睹这种血腥场面,还是让他内心震撼无比。城内的血腥味刺鼻,哭喊声、呻吟声、还有沉默的死寂交织在一起,仿佛将他拉进了一个无尽的噩梦。
他低声呢喃道:“战争,竟然真的可以让人变成这样....这就是为了活下去的代价吗?”
一旁的陈贤慢慢走上前,目光深邃,带着些许疲惫的淡然。他看了云起一眼,轻轻开口道:“云兄,这就是现实。残酷的、冷漠的、无情的现实。从古至今,权力的争夺,土地的抢占,从来都伴随着血与火。这不是你能用仁慈就能改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