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话就对了。”楚河呵斥道。
他之所以这样说,源自上一世的经验,曾经有一位超S级别的杀手前辈,告诉过他,一个通过外力打破枷锁的人,基本上无缘神秘境界。
神秘境界是什么,那位前辈没说,但楚河深深记住了他的话,所以即便他可以通过基因药液打破壁垒,也放弃了。
“是,师傅。”张逸飞点头。
“你家的心灵密咒,到底在哪?”楚河沉默片刻,突然问道。
“父亲说,太爷爷临死前烧掉了,说这是一部害人的功夫,不能留在世间。”张自修道。
“哦?是麽······”楚河闭住眼睛养神。
东山别墅,当楚河来到客厅,唰唰唰,九双眼睛盯在身上,其中一位眼睛的主人脸庞上带着浓浓敌意。
“张来妹,张招妹,见到表兄,也不知道打招呼?”这位眼睛的主人,视线从楚河身上挪开,落到张家兄弟身上,立马变得充满奚落。
“不好意思,梅遗农。”张自修站在楚河左手旁,笑中透着恨意:“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拜师,师傅为我改名,我现名张自修,请你记住。”
“我也一样,我名张逸飞。”
“有意思,改名了翅膀就硬了?就可以见到表哥不叫?以前教你的规矩,怕是忘记了。”梅遗农薄唇弯起,似笑非笑。
“你!”张逸飞大怒,要冲上去,被楚河眼神制止住。
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散发的气很强,而且剧烈波动,处在爆发边缘。楚河可不想看到徒弟白白挨揍。
“你平时的聪明劲哪里去了,看不出人家在故意激你?”楚河开口叹道。
“师傅,我···”陈逸飞垂下头颅。
“你们两个站一边去。”张发奎站起来,把楚河拉到身旁,眉飞色舞,“介绍一下,这位武学宗师,便是出手救下我的贵人,楚河。也是我两个儿子的师傅,拜过大礼的那种。”
同时张发奎为楚河介绍了对面的人,当然只限黑白二老与梅遗农。
“宗师?”梅遗农伸手盖在脸上,突然放声肆笑,肩膀抽动,不能自我,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笑什么!”张自修喝道,他不能见梅遗农轻慢师傅。
“我笑你张家可真是逗,是不是想学武?你可以求我啊,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可以教你,用得着拉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人看笑话?”
“梅遗农,我警告你对我师傅放尊重点!”
张逸飞奔出,来到梅遗农跟前,暴喝道。
梅遗农双眉簇起,一声冷笑,无形劲气波动而出,融进空气里,像是一朵透明梅花,悄无声息的绽放。
张逸飞身体僵硬下来,双眼呆滞,居然在原地转圈。
“老二?”张发奎惊呼。
梅家弟子嗤的一声笑了,充满戏谑的神色。
张自修想冲出去,被楚河挥手制止,他一步走出,伸手就那么自然的拍在张逸飞肩膀上,一拉而回。
“我?”离开原地,张逸飞恢复神智,两眼无神,感觉有些懵。
黑白二老和梅遗农同时脸露惊容,刚才梅遗农以气化梅融入空气,改变了张逸飞周身磁场,让他陷入一种自我生物钟紊乱的幻想中,也就是俗称的鬼打墙。
这是梅家绝学,梅花数术,脱胎易经,又叫梅花易术。
梅遗农微皱眉眼,鬼打墙,虽只是梅花易术很浅的一个术,可绝不是一般人能破,强行拉扯,甚至会创伤中术者的神智。
但是对方伸手的瞬间,极其精准的破坏了他的梅花气劲中枢,劲气一散,张逸飞自然恢复。
楚河端起一杯水,站在梅遗农三步之处,露出一口灿烂笑容:“梅家的?”
“苏南梅家。”梅遗农下巴抬起,为这个姓氏骄傲。
“那就没错了。”楚河点头,手腕一抖,杯水中洒出,在半空形成一道晶莹弧线。
“呵!”梅遗农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泼水,当小孩子一般玩耍?
看似疾快的流水,在他眼中慢如蜗牛,只需轻轻侧转身体即可躲避,不过他要这个人当众出丑。
“自取其辱,回去!”
梅遗农长袖舞起,遍布细密劲气,正欲挥动,猛然肩膀被人拍住,那一瞬间,整个人的气都被锁住了,仿佛一头龙压在身体上,让他战栗而不能动。
眼前一花,似有人影虚幻,而又空无一人,只有漫天的流水泼下来,落到脸上,淋了一个落鸡汤。
“可惜不是泔水。”楚河叹息,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