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走出私人会所,满面笑容顷刻转寒,收了竖眼,直奔张家车子,张家兄弟瞧见,赶忙下车来扶,被楚河用眼神制止住。
“楚河居然出来了!”
梅家人没有走远,在相当远的地方观望,看出楚河走出,纷纷难以保持镇静。
楚河安全走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邪魔王妥协了。
“这娃娃什么来历,居然让邪魔王退步。”白玄道人难以自我。
“事情超出我们掌控,撤。”黑玄道人挥手。
“不能撤!”突然,梅遗农粗着脖子大喝道:“他在装腔作势,趁着现在他虚弱不堪,快,出手杀死他!”
“什么?”梅家弟子听闻此话,一改唯其马首是瞻的模样,畏缩在后。
“梅遗农,我们在对付邪魔王,你看戏不错,居然还想着杀我师傅,真是无耻!”张自修怒喝道。
“卑鄙小人,我师傅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下来。”张逸飞举着拳头讥讽道。
“小主人,此言何意?”黑玄道人蹙眉。
“我有一种预感,此人将来一会成为我梅家可怕敌人。”梅遗农攥紧手掌,眼珠在发红,杀意凛冽。
黑白二老彼此相视,梅家以梅花易术闻名天下,占卜问卦,自有其玄妙,偶尔心血来潮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第六感,一般都相当灵验。
“小主人怕是受了些刺激,此言不妥,请勿在说。”白玄道人阴沉下了脸色,因为那个娃娃一双凌厉目子投射过来,含着警告。
“撤。”黑玄道人当先离开,走上车子,衡权再三,他选择离开,面对一个可以和邪魔王打的不相上下的人物,他缺少必须出手的理由。
楚河将梅遗农收录在眼底,激闪出浓浓杀意,坐回车子。
“师傅,太可恶了,你应该出手教训一下梅遗农。”张逸飞哼道。
“楚兄弟,邪魔王···”张发奎颤声问道。
“从今天起,你可以从东山别墅搬回来了。”楚河深靠在座椅垫上,闭住了眼睛。
“那邪魔王是死还是···”张发奎忍不住再问,楚河胜利而归,让他狂喜不已,如果邪魔王死了,那再好不过。
“死?”楚河眼眸睁开,泛出一抹寒光,“现在,全速开车,目标我家。”
说话他再度闭住眼睛,流露出一抹深深疲倦。
张发奎终于看出门道,给了大儿子一个颤抖的眼神,张自修启动车子,以最快速度,疾驰在道路
“给我电话。”行驶中,楚河又一次睁开眼睛,这般道。
内室,邪魔王吞吐白雾,自我疗伤,然内心深处总闪现出一抹悸动,蓦然,他散去功力,眼中射出两缕骇人视线:“我邪魔王从不受人胁迫!”
嗖!
他身化残影,飞出建筑,投身在茫茫黑夜,很快在泗水街追赶上了黑色轿车。
“小子,装神弄鬼,死吧!”
他一声低吼,手掌浮现两团炽烈燃烧的火团,旁边广告牌子,金属卷皮承受不住那份温度,融化成水。
他盯着疾驰而来骑车,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正欲掷出火球,对面出现一只猴子,这只猴子很奇怪,大红裤衩白背心,此番风骚的打扮,在黑夜里相当引人注目,尤其还戴着一只大黑墨镜。
他看到猴子扶了下眼镜,并对着他咧嘴一笑,然后身影便消失了,只余一道金色残线。
邪魔王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即调整身姿,交换步伐,轰的一声,踩的油柏路凹陷下去,十分恐怖,拳掌上带着燃烧的火焰,举拳向前轰去。
金线骤至,一只毛茸茸的拳头杀出,击破火焰,与邪魔王碰了一拳。
邪魔王拧身倒飞在半空,连翻七个跟头,眨眼之间远去,脸色上有几许惊恐,几许震惊。
“前辈,为何追来,可是要反悔?”楚河的声音传出。
“非也,我邪魔王说出的话,一言九鼎,从不更改,我只是路过而已,告辞。”
话未说完,人已消失在夜幕,只留下余音回荡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