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桓似不经意间提起了吴公公,“皇姐可知,吴忠敏此前被父皇派去了何处?”
盛枫似笑非笑道:“太子日日去给父皇请安,你都不知,本宫又如何知晓?再说,太子又如何得知他是被父皇派了出去呢?”
“皇姐,虽然那个名为小全子的太监是说,吴忠敏病了,歇了一段时日,可是,孤的人从守卫宫门的侍卫那里得知,吴忠敏前一段时间,趁着夜色出了宫,如果他不是受父皇指派,他又怎会消失了小半个月而无人问起呢?”
盛枫单手托着下巴,眼神却望着那一树盛开的金桂,“是与不是,与本宫皆无关系。本宫只想待在紫英殿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盛桓的嘴角勾了勾,露出狡黠的一笑,“父皇不知,孤却意外得知了皇姐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得一些事情,真真是令人难以启齿啊!”说完,眼光却停留在不远处那一闪而过的小太监身上。
盛枫忍着怒气,假装心平气和道:“你我本一母同胞,又何必咄咄逼人。本宫不想参与到你那些勾心斗角之中,你也莫触碰本宫的底线。你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大盛的天下,迟早都是你的,又何必在意一个阉人?”
盛枫口中的阉人,表面是指吴忠敏公公,实际却是指那个被盛桓瞄到的小太监。
“孤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只是皇姐一身智慧,足智多谋,想来聆听一番,讨教一二罢了。”
“太子当真是看得起本宫,你那些个门下客,哪一个不比本宫强?又何必舍本逐末?”
“皇姐自小便受父皇百般宠爱,据孤所知,咱们大盛负责打探消息的风媒营,除了听命于父皇,还听命于皇姐。”
见盛枫未吭声,盛桓顿了顿,接着说道:“皇姐虽被父皇委以重担,可偏偏情感生活上,却由不得自己。若以后孤成了这天下之主,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又何必像如今一样,处处受限?”
联想到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男子,只是因为出身于戚将军府,一旦做了驸马,便会受到盛德帝的猜忌,最终被陛下一纸圣旨,派往边关,落得个战死疆场的结局。后来,盛德帝给盛枫指了一个新科举人为夫婿,后面也因病暴毙了。
思及此,盛枫的心底隐隐作疼。搬回皇宫居住,实非自己本愿,可她也明白,掌管着风媒营,陛下又怎会任她独居公主府呢?
风媒营是盛枫和戚辰光一手搭建起来的,现如今大权已被盛德帝紧紧握在手里,她不过是表面上的负责人罢了,营里听命于自己的人,也愈来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