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虚心来到方丈戒空大师的禅房前,轻声叩门,“师父,师父可睡下了?”
“虚心,进来吧。”从屋内传来一声浑厚有力,但略显沧桑的嗓音。
虚心开门,朝着盘坐在蒲团上的和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说道:“师父,有一封来自芙蓉镇的书信,请您过目。”
只见这位方丈,身穿深棕色僧袍,头顶有几颗显眼的戒疤,半指长的胡须,微微发白,一张脸瘦骨嶙嶙,平静如水。
“虚心,你且说与为师听听。”
“是,师父,这是一位来自风林山庄的人寄来的,他向师父告知今日一行人不辞而别的原因,乃是临时有急事,不得不急忙离开......”
戒空大师微微掀起眼皮,“小事一桩,不足以来信特意说明。寺中,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虚心踌躇片刻,开了口,“师父深居简出,对很多事有所不知。寺中居住多日的那位贵人,就是白日里,师父亲自陪同进殿礼佛的那位。昨夜,她曾暗中派人,好像在找寻什么人一样。少庄主一行人急忙离去,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戒空大师抬起眼,看了看虚心,“出家人不打诳语,万事不可仅凭着猜测。找寻的是何人,此人是否与风林山庄有关,这些皆与本寺无关。一切皆有缘法,且随它去罢!”
虚心似懂非懂的摸了摸那光秃秃的脑袋,“徒儿记下了。只是,那位统领并未离去,他仍在暗中排查昨夜入住的香客。”
戒空再次闭起了双眼,淡然答道:“尽力配合便是!”
“是,徒儿告退。”
虚心毕恭毕敬的退出了禅房,有了师父的指点,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