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县令马守约的通行令牌,三辆马车很顺利的便出了川圩城门。三辆马车里的三十位年轻男子,此时都昏睡一地,只有前头驾驶马车的车夫清醒着。
马车顺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一直往约定好的地点行去,而另一边,乔装打扮的盛柏,也快马加鞭,朝着太玄湖奔去,他需要提前抵达岸边,做好埋伏,见机行事。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师爷范理从最前方的马车前面跳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两辆马车车夫说道:“事已办妥,你们二人便回去吧!”
“是,范师爷!”正当两位车夫转身的瞬间,范理双手拿出藏在衣袖中的两把短剑,朝着二人后背刺了过去,两人瞬间毙命。
范理将短剑上的血擦拭了一番,露出阴险的嘴脸叹道:“你们既是大盛的官差,又得知了太多事情,我又岂能让你们活着回去?”
湖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暗处杂草丛中的盛柏看在眼里,他双手微微握成了拳头,那黑面巾未遮盖住的眼睛中透出冰冷的杀气,“好一个宁川细作,竟是川圩县的师爷,藏得够深啊!”
不多时,从太玄湖中间行过来一艘船,范理正站在岸边,眼神直直的盯着船来的方向。
盛柏没有半分犹豫,轻轻跳上了最后一辆马车上,他将一个躺倒在车里,身材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扛了下去,藏在了路边的杂草之中,而自己则躺在了此人的位置上,假装昏迷。
“真是天助我也!”盛柏在心中暗自叹道:“本来还担心被同马车的人认出来,没想到他们不仅昏迷了,每个人的眼睛都被蒙了起来。那位范师爷做事真够谨慎的。”
此时,船已靠岸,来人正是曲忠身边的那个齐免。
范理双手交叠放于胸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参见齐副将。”
齐免面露轻笑,虚扶一把道:“范都尉不必客气,辛将军要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上一次虎啸崖的任务,不仅没能带回那个女子,曲忠及几十名将士都折在了唐文涛的手里。辛铁听到齐免的回禀,火冒三丈,便命藏身于川圩县衙多年的师爷范理,绑架大盛的年轻男子,让他们在两军战前,充当自己军队的肉盾,以此来泄愤,并达到让盛军自乱阵脚的目的。
范理笑着回答道:“准备好了,那三十人都在三辆马车上。”两人的眼睛同时望向了停在河岸边的那三辆马车。
“很好,范都尉此次功不可没,本副将定当如实禀告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