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拢了拢思绪,半垂着眸光,答非所问道:“文涛,肖子禾今日便要离开,你将她送到安全之地,再回来吧!”
唐文涛有些吃惊,“他不跟咱们一起回盛京吗?对了,大将军,您是否打探出来肖子禾是何身份?那面具人定是知晓的,怎奈他在信中并未提及啊!”
盛柏摇头,“未曾。她是自由之身,本将军又岂可强行挽留呢?”
唐文涛见面前的盛柏,神情有些古怪,但也不好多问,便颔首道:“末将领命!”
夏季本想着在军营之中多待上几日,再做打算的。可如今女子身份已被盛柏知晓,她再留下去,恐会招人口舌,引来非议了。她身为女子,又能以何种身份留在大将军的身边呢?
夏季心中虽然对盛柏生出了一些好感,但她心中很清楚,有那么一道赐婚圣旨在,这一生的婚姻大事,又岂能由自己作主?与其留下来,任由心中那萌芽的情丝长成小苗,不如快刀斩乱麻,及时止住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离去,便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芙蓉镇。
“小姐,您终于醒了?”
苏溪眼眸中透出一股子疑惑,“我在哪里?你又是何人?”
“奴婢彩绘,是徐公子从牙行买来,专门伺候小姐的。如今,咱们在芙蓉镇的一家客栈里。”彩绘福身道。
苏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彩绘赶紧将一个靠枕塞入她的背后,“小姐慢一些,仔细着伤口。”
苏溪这才觉得胸口处依旧痛得很,她微微蹙起眉头,“这些天都是你在这里,那徐公子呢?”
彩绘答道:“回小姐的话,一开始是徐公子照顾您的,后来徐公子需要外出一趟,实难脱身,便只好让彩绘单独照顾您了。”
苏溪轻轻“嗯”了一声,“辛苦你了,彩绘。”
“不辛苦,哦,对了小姐,徐公子给您留了一封书信。”彩绘一边说,一边将桌子上的书信递给了苏溪。
苏溪接过,展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苏姑娘,你的命是在下历经千辛万苦才救回的,莫要再行傻事。在下有急事,需外出一趟,你只管好好养伤,无须忧心其它。”
苏溪鼻尖一酸,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信纸上。
那芙蓉山的一切,竟好像过去了很久一般。寻不到母亲肖玉瑶,父亲也不知是何人,可至少,还有一位徐怀安,在默默关心着自己,在意自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