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真想知道么？”

祝青云不退反进，将脖颈上发青的血管往锋利的刀锋上又靠了两分，已经渗出细细的血痕。

洛贵君反而被逼得往后退了两步，握着刀的手紧了又松，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刀落在了地上。

“洛云……你就是这样，优柔寡断、心恶而手不够狠，还够蠢，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和慕清澜这样的人与虎谋皮，更不会留着今晚任何一个人的活口。”

洛贵君还来不及惊讶她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只听慕清澜凉凉道：“青云这是什么话？和我合作如何就是与虎谋皮了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窗，这样说，我也会伤心的。”

祝深忍不住破口大骂：“姓洛的老帮菜一巴掌，二姐两巴掌，你更是降龙十八掌，你还知道母皇是你的十载同窗，你做这种事，简直狼心狗肺！”

慕清澜看也没看祝深一眼，根本不搭理她，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青云，你也有被我俯视的一天，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祝深持续输出：“别给我装聋啊，母皇待你不薄，位高权重的丞相给你当着，你倒好，喂不熟的白眼狼！”

慕清澜有些后悔之前和洛贵君提议留她一命，终于施舍给祝深一个眼神：“此子甚为聒噪！来人，把她嘴给我捂住！”

逢月的黑衣人上来一位身形高大的，用铁钳般的手把祝深的嘴捂住，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祝深：“唔，你无耻……唔唔……”

祝青云看向自己几十年的老友，十年同窗之缘在她眼前一幕幕划过，最后定格在十七岁那年慕清澜和她说我们要一起改变这个国家的意气风发的侧脸，最终那位少年的脸变为了现在高高在上俯视着虚弱的她的面容。

“你一直在恨我吧？”

慕清澜：“我当然恨你，恨你总是高我一头，恨你总这么虚伪，恨你……”

“恨我害死了月儿？”

慕清澜：“……”

“月儿的死，我只会比你更加痛苦，痛苦万分，但是我不能和他一起去，因为我还有这个国家，我还有没完成的使命。”

听到祝青云的回答，之前还云淡风轻，甚至还能宽慰情绪失控洛贵君的慕清澜脱口而出：“虚伪！！！”

“你总是这么虚伪！虽然我也中意于他，但是月儿家给你，我没有半句怨言，你比我身份高贵，比我更能讨得他的欢心，我祝福你们。可是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为什么非要让月儿知道他一家都被你祝青云害得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为什么没给他幸福！？”

祝青云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你明明就知道，郑州苏家不得不除，如果不除掉，你我能不能活到今天尚不可知！”

慕清澜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二十年前的悲痛中，全然忘了自己的正牌夫郎洛乔此刻还在场：

“那你为什么不瞒好呢？！怎么会让他知道呢？！知道了为什么还让他有能力杀死自己呢？！”

祝青云鹰视狼顾的双眼透过慕清澜看向她身后的洛贵君：“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盟友呢？他是怎么做到的收买月儿身边的人，甚至不惜亲身上阵，只为让月儿在绝望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