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白摸到了那个伤疤,很小,细长的形状,和他每次擦拭的柳叶匕首是同一个形状,他愣愣地抬起头,不可置信。
“是我。我不叫祝萌,我本名叫祝深,也就是你的前任务对象,之前面试的名字是我随便填的。宁萌萌和虞胜女也不是我的亲生兄弟,他们把受伤的我捡回了家而已。”
“我没有死,那一晚我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现在我还在这里。”
楚安白的脸色刹那间煞白了,他一下坐直了身体,原本披在身上的毯子一下滑落在地,颤抖着双唇:“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祝深!”
那个黑道少姥无恶不作,拐卖儿童、逼良为伎、杀人如麻,种种罪行自己都在委托邮件上看到了证据,祝萌是个温暖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她!?这绝对不可能!
楚安白祈求地看着她:“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又在逗我了,是不是?”
可惜,就像神明从未眷顾过他一样,这一次,他依然得到了最不想要的回答。
“真的是我,我是凤凰堂堂主祝无涯的独子,你是在城东拱桥别墅区18栋埋伏的我,这样足够让你相信了吗?”
“怎么可能,是你……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做那些事情,一定是假的……”
楚安白失魂落魄,原本鼓起勇气得以流畅表达的话语也逐渐减慢了语速,话语是人类沟通的桥梁,他再一次想关上这扇大门。
“冷静一点,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告诉我,是谁委托你的?”
楚安白喃喃:“是……我也不知道,是谁。这种委托,一向都是匿名的。”
“我只是收到一封邮件,告诉我你的地址和罪行,还有你防卫薄弱的时间,最后才是报酬。”
祝深迷惑:“我的罪行?”
“我犯了啥罪?我一不沾赌毒,二不杀人放火,三不放高利贷的,难道睡点男模也算犯罪了!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楚安白一噎:“……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说的是你前面的事,你真没干过吗?……我都看到证据了。”
祝深有种寡夫被造黄谣的无力感:“什么证据啊?我今年才开始接手分堂管理,接手的还是未成年管理分堂,别人都说我是带娃的!”
自从姜靡初当上了三把手后,为了管理许多街区像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就在外游荡的少年少男,特地开设了一个未成年管理分堂,用于管理约束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未成年,一开始祝无涯还有些疑虑,这种分堂能创造什么经济效益?
后面发现,叛逆未成年的妈爹往往也不是什么好鸟……不仅能敲出不少油水,还能顺藤摸瓜维护好街区的秩序。管理好这些小屁孩,吸纳其中优秀的人才,凤凰堂的经济和制度才能更好的稳定。
叛逆少年容易破坏街区治安,叛逆少男容易下海,天知道祝深接手这个分堂的时候有多么佩服管理了这个分堂十年的姜姐,完全是母亲级别的耐心啊!
所以,我祝深都成托儿所所长了,到底你前面说的那些是谁干的啊!?天哪,补药污蔑我行不行?
“你把你那什么证据给我看看,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