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夏怀民并不担心杨灵泉不配合。

在他的记忆里，杨铭还没有垮台，他作为一个被玩弄出气的弃子，想要活命就只有一条路可选。

那就是展现自己的价值。

说出一点儿能威胁到杨铭安全的事情，逼着他救自己，亦或者逼着他出手处理自己，从而变相立功。

前者自然很好，若是成了后者……那他也顾不得父子情面了。

身体的残缺，和容貌的畸形，让杨灵泉的心态发生了转变，醒来后被抛弃的绝望，对父子之情的失望，让他几近崩溃。

杨灵泉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似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定了定心神然后说道：

“我们常用的处理尸体一般有以下几种方法。

“剁成肉泥做成饲料给养殖场，浇灌水泥埋地里，最后是丢到禁区投喂妖兽。

“饲料工厂我们自己就有投资，那些人都是我的弟兄，私下里问过，那几天没有开工，禁区官方看得严，一般都是把人带出去弄，也不太可能。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正好在一处居民楼……哦，好像是叫海棠湾的小区，在打地基。

“居民楼嘛，没出现什么重大失误，不会重修的。”

夏怀民深吸一口气：“如果所言没错，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

说完，也不管杨灵泉的想法，走出病房，掏出手机给值班人员打去电话。

……

凌晨时分，夏怀民双手插兜站在海棠湾小区门前，一名戴着眼镜，穿着便服的巡察手指张开对着地面进行感知。

“就在这下面22米深的地方，分布不是很均匀，你们作业的时候小心点儿。”

夏怀民从怀里掏出关于何建军的档案，目光看着上面那草草了结的结案陈词，心里不是个滋味。

马春华的事情发生后，何建军的事迹也同样被调出来。

何建军，一个未能觉醒异能的普通人，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为了弟弟妹妹们上学主动放弃了上武校的机会，混迹于社会帮工为生补贴家用。

其为人豪迈，富有江湖气息，于二十年前的妖兽入城事件中引开妖兽救助十七人被政府特别表彰。

次年，于关联案件被害人温修远的引荐下，与被救助者马春华相恋并结婚，孕育一子。

在灾后重建工作中，表现突出热情，受到大众追捧，推举中与温修远合力承接了损毁的三洋服装厂，后改名建远服装厂。

建远服装厂为灾后重建做出突出贡献，并每年为孤儿院，阳光福利院资助衣物，从而评选成为优秀企业。

直至五年前，因经营不善资不抵债，何建军贷巨额高利贷，并利用温修远拐骗厂工巨额资金潜逃，至今下落不明。

夏怀民目光看向地面零零碎碎的共计八个大块的水泥块，缓缓俯下身，掌心气劲涌动，震碎了水泥。

碎片脱落，里面一颗有着明显烧焦痕迹，骨骼碎裂严重的头骨出现。

夏怀民叹了口气：“辛苦各位大过年的过来加班，把尸体带回去进行确认，收队。”

“是！”

……

大年初一，一早，温廷便听到对门传来夏怀民的声音，似乎还听到了关于何建军的事情。

赶忙走出房间打开房门。

夏怀民和夏梦岚两人正准备敲响马春华他们家的房门。

“夏局，姐，新年好啊！”

“新年好，嚯，你小子耳朵倒是挺灵的。”

“新年好，正好你也醒了，一会儿的事情也一起听听吧，和你们有关。”夏怀民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