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别喝了。”

（后期黑化的的吴邪就写成吴邪了哈，以前天真的写无邪）

张起灵伸手扯过吴邪手中的酒瓶，看着他憔悴狼狈的模样，皱着眉叹了口气。

吴邪偏头看他，这段时间以来，吴邪变了很多。

不，也许在他离开的这些年，吴邪就已经变了。

就像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的气球，在现在彻底破裂开来。

往常收拾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在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双眼无神且迷离，原本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满是醉意的朦胧，眼神游移不定，似乎都无法聚焦在眼前的事物上。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即使是喝醉也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克制又冷漠。

“闷油瓶，你相信世界上有人会凭空消失吗？”

吴邪的声音低沉嘶哑，是张起灵从未听过的，一时有些怔愣。

“嗯，相信。”

虽然不知道吴邪是什么意思，但张起灵还是回答了。

“哈哈哈，果然，像你这样活了那么久的人都存在，不过是在我眼前消失了而已，有什么啊。”

吴邪突然笑出声来，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消失的，是那个黎簇？”

张起灵出声询问，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而且之前那个找来的少年……

黎簇和吴邪的关系很不一样。

吴邪没有回答张起灵的话，只是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张脸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救你。”

张起灵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可是吴邪，我已经回来了。”

张起灵的嗓音清冷温柔，像从远处传来，空灵而不真实。

是啊，张起灵已经回来了……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所渴求的，带着他最好的兄弟回家，可是……

“吴邪，你在难过。”

张起灵蹲下身，将手中的酒瓶放在地上，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肯定。

“嗯……是难过……”

吴邪没有否认，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可他心里的疼痛不会骗人。

可他难过什么呢？

他有什么资格难过，是他害了黎簇，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因为他的计划而几度崩溃。

“没关系，他应该也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