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无论是什么问题我都一定会解决清楚!”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薄深下定了决心。
至于添上族谱一事,村中掌事的程大山第一个持反对意见。
李心莲无奈地苦笑一声,愈发感到过往那份回报恩情的痴念,不过是乡间流传的一出凄惶笑谈。
深秋时节,薄青松带着小侄儿稻草伢踏上了马车,却发现孩子内心深处的恐慌愈演愈烈,小小的嘴唇紧抿着,形成了乡村孩子们特有的倔强弧度。
“稻草伢莫怕,有大伯在这儿呢。”薄青松满心怜惜,把小侄紧紧抱入怀中。他暗自思忖,若是让自家小姑瞧见这情形,不知得多心疼呢。
稻草伢在大伯怀中安静了一会儿,方用手指在木制手摇计算器上艰难地敲出两个字:“闹鬼。”
薄青松吓得一个机灵,“你说司家祖屋闹鬼了?”
稻草伢害怕地点点头。
这一刹那,薄青松反倒乐呵了起来,面露激动之色,“知道吗?看病郎中只是俺的副行当,真正的拿手好戏却是降妖伏魔。”
真叫人捏一把汗啊!司家那一座经历了几代人沧桑的老瓦房子里,恐怕藏着的就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妖怪!
稻草伢脸上掠过一丝疑惑,觉得这位大伯未免过于天真,完全不明白那只鬼的厉害程度!
果不其然,一行人刚抵达司家门口,薄青松便被阻了下来。
司家的那个管家婆气势汹汹地斜瞥了他一眼,“这是我们海镇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界,除了主人之外,也就只有尊贵的客人得以进入,可不容得那些野猫野狗乱窜进来!”
面对此情景,薄青松不屑一顾地笑了,“多高贵的客人才算尊贵呢?”
关键时刻,还是高柱上前打了个圆场,“看清了,这位是咱们薄家长辈的儿子,论身份地位哪轮得上你说三道四的!”
管家婆这才稍稍收敛了跋扈姿态,却仍旧傲慢地答复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一样不能进。”
薄青松怒火中烧,险些就要发作,幸而高柱赶紧制止,“小薄少爷,这地方连我,也是轻易不敢涉足的。除非司家长子亲自过来引路才行。”
听见这话,薄青松不由得啐了一口,“好嘛,这破屋子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村里的人也都成古人了,脑袋顽固得不开窍是吧?”
他愤愤地拿出旧式大哥大,“我就给司家大小子打电话,不让我进去没关系,只要这段时间稻草伢出个啥意外,跟我就毫无瓜葛。”
“万一他的病因此越发严重,那就明摆着是你司家祖屋风水有问题,压住了孩子的命格。”
薄青松此话虽然出于激愤,但也直戳在场众人心中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