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然而就在王川走后不久,街道上立刻热闹了起来,他们围绕的话题,就是清河县令谋杀士兵。
“这世道还真艹蛋,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这些当官的简直无法无天。”
“哎!谁说不是,我亲眼所见,那清河县令硬生生用酒将那半大小子浇死,我老远都闻到了酒香,那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特么的,杨成梁拿老子们去送死,这些当官的也不拿老子们当人,老子要是好了非剁了他们。”
“兄弟,小声一点,别被那些当官的听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
……
翌日。
天边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清河县街道上,一群大夫忙忙碌碌的查看伤员情况,当他们走到一名伤员面前时,顿住了脚步,纷纷发出轻咦声,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他们围在那伤员面前,纷纷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怎么活下来了?昨天我看他伤口已经疮疡,已是必死之人,不应该看错啊?!”
这时候,一名老态龙钟的大夫蹲下身,用鼻子嗅了嗅伤员背上的伤口,又试了试伤员脉搏,然后皱了皱眉,不解说道:
“奇了怪了,酒虽然能遏制伤口,但这种程度的伤口泼上酒,无异于雪上加霜,难道真的是个例?!”
一名中年大夫插话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他用上好金疮药了?”
蹲着的老者摇了摇头:“那东西太贵了,这些普通士兵是用不起的。”
说到这儿,他深深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已见惯人间冷暖,生离死别,为了搞清楚事情缘由,他轻轻将伤员拍醒。
“小兄弟,昨天是不是有人给你用药?”
悠悠醒来的伤员,茫然的扫视一圈,见数十名大夫围着他,一股悲意由下而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娘,儿子对不住你,儿子要死了!”
这一声吼,让那老者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又拍了拍那伤员,安慰道:
“小兄弟,你没事了,死不了!”
那伤员哭声一收,心中茫然。
不是昨天告诉他活不了了吗?
怎么又能活了?
一时间,他脾气也上来了。
“特么的,你们一下说老子活不了,一下子说老子不用死,到底能不能给个准话。”
周围的大夫尴尬的轻咳两声,纷纷移开目光,姜还是老的辣,那老者面不改色问出心中疑惑。
“小兄弟,是不是有人给你上药了?”
那伤员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骂骂咧咧说道:“昨天,有个当官的给老子背上灌酒,疼死老子来!”
灌酒?
众人齐刷刷一愣,显然超出了他们的知识储备,这种伤势灌酒真的有用?
这时候,一名背靠着墙,较为年长的伤员开口道:“是清河县令倒的酒,说能救这小子的命,没想到还真有用。”
那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心中疑惑更甚,于是他站起身,对着身旁几人交代几句之后,便带着徒弟直朝清河县衙而去。
与此同时!
清河县衙内烟雾缭绕,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