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地动作很快,经过衙门内商讨出可行方案,他当即拍板决定,接着颁布了一系列政令。
这一系列政令,主要针对清河江沿途的州、县,并且是强制政令,为了避免土地兼并,王川掏出了王炸。
摊丁入亩制度!
当然,这一制度地提出,立刻遭到所有人的反对,虽然减轻了百姓的负担,但深深打击了地主豪强的利益。
对此,王川采取的措施也很简单,强制打压,一言独裁,反正他这个位置是严阁老和皇上捧上来的。
有人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然而,王川突然的举措,将赵云礼和锦衣卫都搞懵了,尤其是看见摊丁入亩,他们直呼王川疯了。
这特么是赤裸裸地变革,动所有人的奶酪。
最先坐不住的便是郑青阳,他几乎是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布政司衙门,直奔平阳知府衙门而去。
实在是摊丁入亩制度太炸裂了。
虽然只在一府之地施行,但却是动摇国本的存在。
如果让朝廷里那些嚷嚷着改革出新的家伙,知晓摊丁入亩,这大乾朝必乱。
平阳知府衙门大堂。
王川负手而立,腰板挺得老直,穿着象征身份的知府官袍,双眸望向大门外,好似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便见大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走进一男子,身穿红色官袍,中年模样,短眼鹰眸,眼角内敛,端正着生出几分凌厉。
他大踏步进入大堂,双眉往上一抬,目光凌厉,堂内的小吏纷纷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退出了大堂。
“王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见来人大发雷霆,王川丝毫不惧,他站在大堂中央,挺拔的身躯未有半分弯曲,挑眉看向来人,拱手行礼道:
“下官王川,见过郑大人!”
郑青阳冷哼一声,一甩衣袍,越过王川走到大堂正位坐下,如鹰似狼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下王川,厉声问道:
“摊丁入亩是不是你提的?”
王川眼睛微眯,只觉一股凛冽之威扑面而来,不知怎么地,总让他有股受威胁的感觉。
虽然没有感觉到明显恶意,可无端端对方好像架了把刀,抵在他脖子上,准备要杀他的胁迫。
当下知道郑青阳来者不善。
他答道:
“回大人,是下官提的!”
郑青阳攥紧拳头,那份凌厉更甚几分,几乎要凝成实质,道:
“你知不知道,在平阳府推行摊丁入亩会有什么后果?弄不好底下那些人便会有暴动。”
王川转过头去,不以正面对他,似乎对这话嗤之以鼻。
底下百姓生活如何他岂会不清楚?
无非是动了豫州官场各级官员的奶酪罢了。
他克制住情绪,嘴角微微浮现一丝笑意,从容答道:
“有人暴动就派兵镇压!”
这句顶撞的话语,听得郑青阳一愣,接着便是怒火中烧,惊堂木也不拍了,抓起公案上的签筒朝地上一摔。
大乾有规矩,各级衙门公堂的公案上都放有一个竹筒。
竹筒内照例装着十根竹签。
堂官抽出竹签往大堂上一扔,便是要下令打人。
一根竹签打十杖,十根竹签便是一百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