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轻轻点头。
故友好!
至少不用猜忌此人。
毕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只要此人有真才实学,不是翻脸无情的小人,他就敢大胆任用,甚至为其谋得富贵也未尝不可。
当即王川笑道:
“项羽大哥,可能要麻烦你去请一趟韩平,我这里实在脱不开身,不过我会亲笔一封,到时候你带过去,也算表达我求贤若渴的态度。”
李项羽轻轻一笑,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动身。”
王川点点头,立刻拿起笔架上的毛笔,摊开纸张,快速书写起来,很快一封求贤的书信写完。
装好,递给李项羽,道:
“务必将人带来。”
……
韩平家,庭院外。
李项羽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他一路疾驰四日,换了三匹快马,这才抵达韩平家,而这里并没有被宁王造反波及,依旧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
“韩平兄!”
李项羽朝院那容貌壮美,眉宇间有着英气的年轻男子,笑着唤道。
那男子编织草鞋的动作一顿,寻着声音望去,见是昔日好友,顿时喜笑颜开,起身笑道:
“项羽大哥!”
说着,他快步向院门走去 ,其院门就是简单两块半米高的木板,四周用竹子编织成网状,围了一圈。
他打开院门,道:
“里面请!”
李项羽哈哈一笑,将马栓在一旁的木桩上,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韩平兄,请!”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
当李项羽走进屋子里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望着韩平穷困潦倒的生活,不禁眼睛一酸,葛帏敝籝。
那床上铺的是葛布,葛布顾名思义,葛藤的皮编的布,桌上的器具,全都是竹子打造的,生活落魄至此,与往昔那秀才之家格格不入。
李项羽忍不住幽幽一叹,望向韩平,轻叹道:
“韩平兄,何至于此啊!凭借你的本事,生活何至于此……”
韩平面露苦笑,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下,说道:
“项羽大哥,你应该了解我才对。”
李项羽看了他一眼,未曾多言,拿过小竹凳坐下,慢慢从怀中摸出那封信,递给韩平,说道:
“韩平兄,我知你自恃清高,不屑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向平阳知府举荐了韩兄你。”
“哦?!”
韩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封信,将信将疑接过信件,当着李项羽的面,直接打开信纸。
读着读着,韩平不禁热泪直流。
“滴答…滴答…”
落在那信纸上,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抬起另一只手擦去热泪,调整好心态,看向李项羽,抱歉道:
“项羽大哥,见笑了。”
李项羽自不会笑话韩平,说道:
“没事,毕竟机会难得,换作是我同样会如此。”
韩平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揣入怀中。
他知道,施展抱负的机会来了。
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八个字。
君若愿来,扫榻相迎。
韩平何其聪明,几乎看见这八个字的瞬间,便猜到写信之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