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这个滑头那么早就准备跑路了吗?哈哈,这个样子打仗,你怎么赢啊?”李举发出了胜利者的感叹。
“都尉,那群公子皇女怎么处置?”谷营尉问道。
“谢谢你又让我想起了这个难题。”李举摩挲着胡须,他本来想趁着局势混乱直接一刀将这些人砍了算求,相信皇帝他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就算后面惩罚自己应该也只是做做样子。
李举很犹豫,这么搞有可能简在帝心,进一步提升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但也有可能给皇上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一来皇帝没这么下命令,纯粹是自己想的;二来皇帝刚刚即位就杀这么多宗室,不管有罪无罪,那都是一个麻烦,风言风语不会少的。
甚至想的恶劣一点,万一事态升级或失控,自己会不会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算了,功劳够大了,就不乱搞了,免得皇帝觉得控制不住自己,进而疏远、猜疑我这个忠臣。要是起了反效果,那真是欲哭而无泪。
“把牢房打扫干净,给他们干净的饭菜、饮水和被子,但不允许他们有任何讲话和交流,谁敢闹事本都尉允许你们甩他一鞭子,打出了事情我来抗。”
“就这些?”谷营尉一边记着,一边抬头问道。
李举对他一瞪眼,“还要怎样,我李举有那么大的权力吗?你老谷是不是想着把我拽下去你好上来,你真是个老混蛋。”
谷营尉无奈,“好好好,你可真是吓人,那我就这样安排下去哈。”
“嗯。”
“属下告退。”谷营尉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滚滚滚。”李举开始解衣卸甲,今天可把他累坏了。
报捷的骑士从县城冲出,直奔皇帝所在,打了胜仗那必须邀功啊。
……
初冬的关中草原,像是一幅色彩渐淡的画卷,枯黄的草在风中摇曳,宛如金色的浪涛。
冬季的夜降临比较快,最后的阳光播撒在大地上,几朵白云似棉絮般飘浮着。
偶尔有几株顽强的野花,也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为这单调的色彩增添几分凄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噗!”
箭头刺入身躯,一切无可挽回。
赢宜悲伤的看了一眼落马的老仆,硬着头皮带着剩下的马儿向前逃去,“驾!驾!驾!”
五六个身着褐色军衣的骑士在后面追逐着他,已经杀掉了他最后的依靠。
“律~!”
他转过一个缓坡,猛的拽紧马匹,前方的大路正中,赫然有三名身着褐色军衣的骑士在等待着他。
“噌!”利刃出销,三人向他冲来,赢宜咬咬牙,拨转马头,向着缓坡上方跑去,行至半途,两名骑士从山的反斜面出现,已经张弓搭箭瞄向了他。
“这,这……”
他慌张的看向领头的秦军什长,十分紧张的说道:“我,我愿效仿伯夷叔齐,自我流放于荒山,终身不踏入……终身不踏入陛下的土地,还望诸位放我一条生路。”
“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什长明显不吃他这一套,也可能是没文化听不懂,他转头问同伴,“都尉让留活口了吗?”
“好像没有。”
“不,不!我是……啊!”
“咻咻咻!”
弓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