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胡亥离开了芷荷宫,在没有电力的古代,夜长的过分。
他睡够了,小姑娘的身体也不堪几次鞭打,于是,他起身前往威崇殿,继续自己的权力事业。
“韩氏的人不是到了吗,传他们过来吧。”我睡不着,那都别睡了,胡亥选择清晨召见韩八子的族人。
“诺。”
韩氏的远支宗族虽然破落了,但还是有些底子的,赴京面试的五人在咸阳城租了个院子,就此住了下来。
“堂兄,你说陛下什么时候召见我们啊,这回来都好几天了,没什么动静啊。”他们这几天那叫一个折磨,吃不好睡不好,入眠都睁只眼睛,随时准备奉诏进宫、建言献策。
“不止如此,宫里也没个消息,族妹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一个年轻人摸了摸咸阳今年流行起来的胡椅,对韩毅说道。
韩毅默不作声,他脸色黝黑,皮肤状态与同行的众人格格不入,这些年显然吃了不少苦,他才二十四岁。
“都少说两句吧,这里是咸阳,耳目众多,别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全给葬送了。”
“是啊,隔墙有耳,都别那么多废话了。”最年长的韩靖说道,他已经四十五了,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见过位高权重的场面,他知道郡守是什么样的地位。
毕竟,当年韩国失去上党高地后,整个国家手里也就剩三川、颍川、南阳三个郡国罢了。现在有机会执掌三分之一的“韩国”,这种机会的重要性又岂是“傲慢”的年轻人能懂得?
如果县令是百里侯,那郡守就是千里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啊,也不知道家族怎么想的,选的五个人里面有三个嘴上没毛的,这样能得到皇帝的青睐吗?
从皇帝的行为来看,他的行动是带有明显政治动机的,上来的人如果办不成事情,一定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清除!一群满腔私心的老顽固,愚蠢!
“笃笃笃。”
“笃笃笃。”
门房听到声音,前去开门,他还没完全睡醒呢,“谁啊?大清早的。”
“啊!你们是……”
“陛下口谕,召韩氏五良入宫。”
清晨的风有些冷,但盖不住他们火热的心。
众人步履匆匆的跟着宦官,刚刚加冠的韩自垒身体靠近一旁的族人,轻声说道,“咱们一会是先磕头还是先喊万岁来着?”
“跟着堂兄就是了,他怎么弄,咱们就怎么弄。”
“哦,好好。”
入宫。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上面站着戍卫宫城的卫尉军,这一刻,即便是有些跳脱的年轻人也变得十分“乖巧”,众人沉默不语,只是前行。
他们踏上高台,走上玉阶,主殿如同巨人般矗立,内侍领着他们又向东行了一段,找到威崇殿。
“韩氏到~!”
少顷,一个寺人从内里快步出来,“陛下准许,诸位请了。”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