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李众愤然起身,可能是怨恨己方斥候不给力。“北边儿怎么会有秦军!不是说在河西吗?”
“都尉,应该是从大河来的,咱们怎么办。”李众的同乡兄弟问道。
李众按刀而立,看了同乡一眼,对斥候询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没看太清楚,马匹扬尘太大,至少有大几千人吧。”
“大兄,这是要断我们后路啊。”有亲卫急了,赵军成军时日尚短,同乡、宗族等血缘关系的烙印很重。
李众怒道:“我知道!别吵吵!”
他又问道:“你看清楚了,是秦人?”
秦人为什么不来支援安阳?他就不怕城破了吗?
“校尉,咱们为啥不直接去安阳啊?”队伍里的二五百主问道。
司马南光领着众人停下后,旁若无人的开始伐木立寨,喂养马匹,准备住这儿了。
“军令如山,按着征东将军的命令做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诺。”
韩信所领的部队安安稳稳的前行着,马队很快,他的步兵大概得走两天多。
安阳县在他眼中也是棋子,虽然韩信很想拯救赵临江,但军事任务大过天,如果将安阳县士民百姓的重要性排在消灭敌军之前。
那就极有可能造成比较坏的结果,无法有效消灭敌军有生力量,或者对面坚持到支援赶来,形成长期拉锯战。
安阳本来就是个饵料,现在不过是多当了几天,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
如果城真破了,那他会替他们报仇的,一个刚刚被攻破的县城,不难打。
翌日。
李众所部逐渐收缩,砍柴、巡逻、挖沟的人数都在减少。
“大兄,东边也来人了,咱们不走真有可能被一兜子网住。”亲卫想活命。
“撤退不是那么简单的。”历史上多少次撤退都演变成大溃退。
“而且,信都和邯郸没有新的命令,也许广武君正在增援的路上,坚持一下就有希望。”李众不想临阵脱逃,他又道。
“哎呀大兄欸,你想想咱们为啥起兵,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吗?拼什么命啊是不是?”
“胡言乱语!广武君年少有才,广有威望,这赵国一时半会灭不了。况且,真跑了,我能有什么好结果?人家可能斩我的脑袋来祭旗!”李众瞪着眼睛,针锋相对。
“那大兄再想想吧,东边新来的有多少人您知道了吗?”那人先软了下来。
“不知道,斥候没临近就被杀了,没看清楚。”李众也很无奈,有些疲惫的扶额说道。
李众不能走,他的家人全在信都,就这么随便走了,他们都得死。
但是兄弟们的心情也得安慰一下,于是李众道:“不要着急兄弟们,咱们好歹有5000人呢,不是那么好打的。”
“另外,新的斥候也派出去了,如果人数特别多,咱们就连夜撤退,相信广武君能够原谅咱们、体谅咱们。”
“还有,不要出去乱讲,暂且封锁消息。谁要是管不住嘴,造成了军心浮动,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诺。”亲卫同乡们拱手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