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终有散,热热闹闹的皇宫顿时变得很安静。
宁皇有些伤感,看着头上的那一轮明月说道,
“做皇帝就应该是一个孤家寡人吗?”
没有人会回答她,也没有人敢回答她。
宁皇提了一坛阳春白雪,又拿了一些糕点和灵果,来到了通天阁。
关山月喝着酒,吃着糕点,见自己的徒弟有些不开心。
“那小子回来,看我打不打他一顿。”关山月恨恨的说道。
“师父!他又没什么错。”
“但是他惹我徒弟生气了。”
“师父!我已经得到够多了,不能啥都要。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
关山月沉默了片刻,转头看了看宁皇,心感慨万千。一个人人都懂的道理,但是人人都做不到。人的欲望是很难满足的,知足常乐才最可贵。因为那样,已经拥有的才不会辜负。
“那小子真的是好福气!”
“师父,我也认为他的福气好!”宁皇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凌晨的钟声响起,南楚京都,烟花四起。整个京城都被照亮了,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没有停止过。
微风拂过,吹起了她的发丝,宁皇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
“希望你,朝起有霞,晚上落有星。从此,平和安宁,一路璀璨。希望你,春至有花,秋临有果。从此,安稳顺遂,未来光明。希望你,脚下有路,远方有光,从此,踏足之处,均是坦途。”
昆仑墟的长安一行,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一座宫殿。
长安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与血肉沾在了一起。
贺拔胜眼神空洞,头发凌乱,全身被雷电劈得成了一黑鬼。他现在虽然活着,但是如那僵尸无一丝生气。
疏影则好了许多,虽然全身都是伤,至少修道的根基还没坏。
四人中只有纸鸢完好无损,但脸色苍白。她真的是吓怕了,时时刻刻紧绷的神经,让其不堪忍受。
此殿虽不大,但是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大殿的门口有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大殿曾经有主人,而且是一个风华绝代女主人。
因为字柔弱且淡然,还可以从诗中看出点点忧伤。
姜若初则在布置大阵,以防萝卜参王逃脱。
其余人员皆在恢复状态,当纸鸢给疏影包扎伤口后,就来给长安上药,看着他那恐怖的伤势,纸鸢又流下了泪水。也许更多是愧疚。
“傻丫头,哭什么?修真哪有不受伤的?”长安笑着说道,并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这时,只有晏安还是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嘴里嘟囔道,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时贺拔胜走了过去,突然一连抽了几个耳光,并一脚把晏安踹到地上。
“你如果再不醒,我就送你上路。”贺拔胜的话很冰冷,他不需要废物。
只见晏安口角流血,不停在地上打滚,并不时传来哀嚎之声。
纸鸢见此情景,不由全身发抖。就连疏影也悄悄的跑了过来,站在长安的旁边。
贺拔胜和姜若初根本没有当她是一个人,而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物件。
只有这个江左,至少还是一个人。
片刻之后,晏安苏醒了。他趴在地上,并跪了下来哀求道,
“贺师兄,救救我!”
贺拔胜冷冷的看着他,手抓其头,拍了拍他的脸,说道,
“不想死,就好好打起精神。我需要有价值的人!”
晏安立马爬了起来,狂吃丹药,打坐运功。
“休息好了,做点饭。吃饱了,好战斗。”
一听到贺拔胜的话,长安迅速的站了起来,并从储物袋中拿出乾坤锅准备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