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从行李箱里拿出医用防水贴与医用防护头套面罩,将自己全面武装了起来。
“温法医,这个祛疤膏你用的……”
祝卿安刚一开口,便被温阮出言打断,“先换衣服,咱们去看看那五具尸体。”
一提到工作,祝卿安立即将视线从祛疤膏上转了回来,点头说“好”。
不多时,换上解剖服的两人来到解剖室。
温阮一如既往的认真,按照先体表、体腔、心包腔,再到内脏器官、神经系统的顺序,依次进行检查。
旁观、摄像的祝卿安,在看到解剖台上的四名成年死者时,还能强行压制情绪,可当面对仅有六个月大的婴儿,心里的愤慨却是再也绷不住了。
“凶手真是个丧尽天良,豪无人性的畜生,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温法医,你一定要像昨天在温溪村那样,圈定出凶手画像,让罪犯插翅难逃!”
“好。”温阮很能理解她的嫉恶如仇,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出言安慰,只得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重新放回到尸体上。
她仔细查看婴儿后颈与背部的皮下出血、四位成年死者腹部伤口,以及被上一位法医在尸检过程中取出的内脏器官后,拿出针管分别抽取了他们心脏的血液与膀胱尿液。
等一切完毕,祝卿安这才问出了压了一早上的问题。
“温法医,周主任的尸检报告真的有问题吗?”
周主任大名周怀安,是北淮刑侦支队里资历最深、参与破获重大命案最多的法医主任。
也是在临近退休的年纪,强忍着心脏不适,为邱家五名死者做完尸检后,才让人把自己送进医院的敬业法医。
刑侦支队上下,无人不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心生敬佩。
饶是祝卿安这个曾多次见识过温阮法医实力的,也不免想多问一句。
“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周主任的尸检报告有问题。”温阮转向对方,脱下手套认真回答道:“作为法医,给出尸体相关结论之前,亲自查看尸体是最基本的要求。”
祝卿安闻言,提了一早上的心,这才猛然一松。
可她转念一想——如果周主任的尸检报告没问题,那所有证据依旧是指向霍逸平就是凶手的。
在目前国内法律上,微表情可以辅佐警方追查真凶,但却不能当做呈堂证供,帮霍逸平洗脱嫌疑。
温阮好似能看透她心中所想。
“目前尸检和现场勘察结果,已经可以从侧面圈定行凶者的大致范围,证明霍逸平不是凶手。”
祝卿安闻言,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也依旧难掩震惊。
“凶手的大致范围?”
——题外话——
职业暴露:指在工作时因为暴露在危险环境中,出现了损害健康甚至危及生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