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队,我给你叫个代驾。”
荣曜闻言,下意识看向阮毓,不知想到了什么,心虚地捻动指尖。
“不用,我就住楼下,你和阿姨有任何事,随时喊我。”
温阮,“……好。”
待两架电梯分别停在11楼和9楼,半靠在阮毓身上的温阮,立即从挽手改成环抱。
“妈,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阮毓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推开房门。
“多大了,还撒娇。”
温阮一张脸都埋在她胸前,“就撒娇,就撒娇。”
阮毓被她这般孩子气的无赖行为逗笑,无可奈何中又带着丝宠溺。
“好好好,跟我睡行了吧,那你快去洗漱。”
得到母亲的允许,温阮非但没动,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妈……”
阮毓轻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问道:“你这是没吃饱?还是想到明早要吃什么了?”
温阮摇头。
“那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了?”
“难不成,你是想跟荣曜结婚了?
见女儿始终摇头,她又试探性问道:
“还是荣曜跟陆阔真……看对眼了?”
温阮,“……”
“妈,我就不能跟您聊点正事嘛?”
阮毓捏了捏她的脸,“这些年,你跟我聊的正事,除了吃,还剩什么?”
温阮想了想,理亏低头。
突然听到“叮”的一声。
阮毓打开微波炉,端出三个砂糖橘。
“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温阮眼睛一亮,“妈,你真好。”
自从阮毓翻古法香方,配制出能祛除尸臭的草木香薰开始,就迷上了中医。
这些年来,她养女儿一直遵循着《黄帝内经》中——“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的原则。
像水果这类生冷、偏甜、易伤脾胃的食物,寻常都会控量。
在生理期,更会先加热。
“油嘴滑舌。”
阮毓嘴上嫌弃,手上剥橘皮的动作,却没半分含糊。
温阮吃着又甜又暖的橘子,到了嘴边的话,却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反倒是阮毓看出了她的犹豫。
“软宝,你爸的事,你是不是又查出了什么?能说的话,就跟妈讲讲吧。”
温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十六年前黄凤麟被绑架的前因后果”、“父亲去救他时的经历”,以及“险些被黄凤麟那群畜生毁了清白,但极有可能见过绑匪真容的女生”,和盘托出。
阮毓听完,眼眶微红。
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想,通过这个女生的线索,重启当年的绑架案?”
温阮点头。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仅凭我自己,想找一个连姓名、样貌、年龄都不清楚,是死是活都也不知道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即便能找到人,对方也不一定就记得绑匪的样貌。”
最重要的是,这个案子事关父亲,一旦重启,出于回避原则,温阮也将无法继续跟进。
阮毓擦去眼角泪花,“软宝,妈妈知道你想要什么。”
言罢,她拉着温阮进了卧室,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裹多层、还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朱红色木盒。
“这个,或许能帮你。”
温阮看着从样式到颜色都极其熟悉的盒子,颤抖着按下了母亲的手。
环顾四周,示意她先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