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叫什么?”
“君麻吕。”
“吱呀……”
牢房门上的封印符咒被大蛇丸轻易破解撕下,木门被打开了。
一步步走入牢房中的这个陌生人,是年幼的君麻吕第一次见到的非辉夜一族的人。
他的眉间没有辉夜一族标志性的圆形红点面纹。
他的身上,散发着毫不抑制的冷冽杀意。
这并非是族人身上常见的那种野蛮的战意,那种感觉,君麻吕见得多了。
哪怕是宗族牢房的守卫,也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甚至以死相搏。
而眼前的这个人,则不同。
君麻吕的双眼带着警惕和畏惧看着大蛇丸。
幼童有着大多数成年人已经泯灭的第六感,这种感觉告诉他:
眼前这个陌生人那双与众不同的淡黄色竖瞳,不像人类的双眼,而更像是隐藏在阴暗潮湿处的恶兽,贪婪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在惧怕我吗?”
沙哑的声音传入君麻吕的耳中。
君麻吕没有说话,只是本能地低下头,躲避着那双邪异的双瞳。
大蛇丸眼中的笑意更甚,他矮下身蹲在君麻吕的面前,朝着这个孩子一头浅白色的头发伸出了左手。
“扑哧!”
君麻吕本能地抬起双手阻挡,他的双臂猛然刺出两排尖锐的骨刺。
大蛇丸看着自己被扎破的手掌,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双眼看着君麻吕的目光更加贪婪。
多么有趣的实验品啊,这个年龄就已经觉醒了辉夜一族的血继界限!
难怪会被囚禁在牢房的最深处。
此时的君麻吕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他没有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在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后,将自己甩出怀抱,带着被自己孩子误伤的一身鲜血尖叫着喊来了族长大人。
他的反应有些像族长大人,确认了自己能将骨骼外放之后,第一反应是狂喜大笑。
但发现自己每次变身为怪物后,都会身体虚弱大病一场后,族长便将自己关在了这幽深阴暗的地方。
“对……对不起!
我是怪物……
还是没用的怪物。”
君麻吕第一时间道歉了,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
以前牢房守卫给他送饭被他误伤时,哪怕他也第一时间道歉,对方的拳头依旧会打在自己脸上,木屐依旧会踩在自己身上。
“小废物!
连能力都控制不好!
早点死掉吧!”
这个年龄的孩子,并不懂得觉醒血继界限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他只知道,因为自己身体的异常,他的命运就是一天比一天衰弱地死在这个狭小的囚室中。
“怪物吗?
我也是啊,哈哈~”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君麻吕抬起了头。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因为误伤别人而受到惩罚。
眼前的陌生人,伸出刚刚被自己刺伤的手掌,贴在自己眼前。
这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此时这只手掌上闪烁着淡绿色的查克拉。
原本掌心狰狞的几处伤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这?这是?”
虽然是在幼年便已经觉醒尸骨脉血继的天才,君麻吕却从未接受过辉夜一族哪怕一天的忍者教育,眼前仅仅是医疗忍术基本操作的作用,在他看来却无比神奇。
“这不过是忍者的才能罢了。
想学吗?”
“我……可以吗?”
“你叫君麻吕对吗?”
伴随着这句话,大蛇丸将已经痊愈的手伸到君麻吕面前。
“是……是的。”
“跟我走吧。
刚刚我展现出的才华,不过是世间真理中最浅显的一点罢了。
你的才华,远在这之上。”
君麻吕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只手。
自从被关到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手伸到他的眼前,不是为了将巴掌扣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死死握住了眼前的这只手。
“走吧,被辉夜一族抛弃的孩子,君麻吕。”
“你……您叫什么呢?”
“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