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摇着头,委屈道:“我没有。”
不过傅青章现在已经不相信他的可怜模样了。
他居高临下,认真道:“那你经纪人有没有告诉你,这类片子的风险也很大,随便受到一些外力的影响,便有可能就此折戟,再也问不了世。”
委屈的目光逐渐变成恐惧。
阮知抓住他的手,请求道:“不要,他们是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机会,里面的枪支模型,弹药,都很难申请,战争场面涉及很多很多群演,场地布置花销也很大的,这是陈岩监制的最后一个作品,他已经七十多了,这是他的收官之作……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
说到最后,阮知哭得很难看,精神也有些崩溃。
傅青章沉默着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随后将脸偏开。
就知道惹他生气,等他真生气了,这人又怕得跟什么似的。
阮知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在这里做的噩梦。
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使尽浑身解数想哄傅青章开心,可是这人无论如何都不笑,一直冷着脸。
他感到非常无助。
就像现在一样,傅青章不配合,阮知只能笨拙地去抱他:“对不起,我当时是想气你,不过,确实也没有别的合适的本子了,过年期间,我看了十多个,只有这个最合适……我,我可以跟片方提解约,让他们重新找人去拍,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拍戏而已,最多不就是床戏,你觉得我会介意?”
傅青章将人扶起来,看着他道:“可是阮知,你今年几岁了,怎么会那么幼稚,说什么都听我的,原来只是阳奉阴违,只做表面样子,背地里一直做些小动作,趁机讽刺我,你觉得你做这些小动作能改变什么,除了一次次让我生气,让自己的日子更难过,还有什么用?”
阮知认真听着他的话,恍然想起他之前刚满二十一岁的时候,本来不想过生日,可是傅青章准备了蛋糕,拿着三根蜡烛,说祝他三岁生日快乐。
但是现在的傅青章,只差直接跟他说:我给你提供了多少资源,每天住我的,吃我的,花我的钱,这难道还不够吗?怎么有脸跟我怄气的?
阮知垂垂头,反省道:“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看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想做点什么发发脾气,不过我没有真的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有些气不过……”
傅青章看着他,仿佛是觉得好笑:“你还能对我怎么样?”
“……”
阮知有些说不出话。
他当然不能对傅青章怎么样了。
傅青章舒了口气,伸出手。
阮知明白了他的意思,乖巧地回到他的怀抱,可怜兮兮道:“对不起。”
傅青章暗暗叹气,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阮知小心翼翼抬眸,一副心虚模样。
四目相对的瞬间,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傅青章的手刚才逐渐从他后背到了后腰,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多少有点引人遐想。
两人做过太多次,在这种事情上简直默契无比。
阮知起身亲了亲傅青章唇角,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
说完便顺着沙发跪了下去。
笨嘴拙舌的人只占了个乖巧可爱,傅青章很快把人提溜到卧室去。
之前说着不介意,还是不死心道:“演示一下。”
“……”
阮知明白了他的意思。
(修改)
……
傅青章抱着人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阮知的手已经有些充血。
(修改)
看他这么急切,阮知摇着头安慰道:“我没事。”
傅青章为他突然的懂事感到万分无奈,对着外头大声道:“周叔,叫医生。”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阮知还以为医生只是会给他包扎一下破皮的地方。
没想到医生拿出了一根比手指还长的银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