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家休息了两天后,路上的雪几乎被清完。
正月十四夜里,一家人乘私人飞机去汝南县烧香。
中州没有京城冷,气温在零度左右起伏,地上积雪在白天化成雪水,到了夜里又结成鸡皮冻。
好在冰不坚固,且有志愿者一直在除冰。
正月十五凌晨0点,梁浅亲自上了第一炷香。
除了傅青章,其他三人都在主殿上了香。
再次踏足庄严肃穆的庙宇,恍如隔世。
阮知情不自禁偏头,没想到傅青章也在盯着他看。
最近傅青章看他的时候总是满眼心疼。
阮知微微皱眉,收回目光。
没想到阮知会主动看他,傅青章有些动容,轻轻勾了勾唇角。
不过这两天阮知看起来很纠结,人也闷闷的不说话,傅青章又暗暗叹气。
小县城设施比不上一线城市,往年家里人会看情况住酒店,不过今年阮知也在,梁浅怕怠慢了他,一家人还是准备连夜赶回去。
走出寺庙,每个人身上都沾了浓浓的香火味儿。
阮知突然想起去年过年。
当时傅青章一大早就坐在他的客厅里,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所以是在烧完香后就去找他了?
还有前年,傅青章大半夜赶到,是放弃了家里的活动?
阮知这两天都没睡好。
纠结之中,越来越困,在路上情不自禁睡着了。
夫妻两人看在眼里,心里也都有些复杂。
这孩子和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也不知道傅青章怎么就对他情有独钟。
像夏秉春那样有能力有野心,或许还能和自家儿子你来我往。
至于阮知,根本就是小白兔闯进了野狼窝。
这让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梁浅起身拿了个毯子,扔到傅青章身上。
傅青章也在捏着眉头小憩,还以为梁浅是给他拿的,困倦道:“谢谢。”
他不觉得冷,随意盖在腿上。
梁浅无奈地在他肩上拍了一掌。
傅青章睁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果然看到阮知正歪头睡着。
这才小心翼翼把毯子盖在阮知身上。
傅望钧在一旁看着,眉心也皱起一块山丘。
他们夫妻两人也都很忙,很少跟傅青章在一起生活。
在他们想来,这种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处处都有管家和阿姨,自然不怎么会照顾人。
除此之外,可能还会有各种富少的陋习。
怪不得会让人家生气。
飞机落到停机坪,还要坐接驳车回去。
察觉到有人在抱自己,阮知本来懒得再睁眼。
不过一想到这是在哪里,立马清醒过来。
傅青章还没将人抱起,姿势尴尬:“已经到了。”
阮知连忙起身,揉着额头:“你叫醒我就好了。”
毕竟还有那么多外人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妖妃一样的存在呢。
傅青章觉得他是不想有接触,掩下酸涩道:“好。”
之前一路上都很困。
可是到了房间,阮知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阮知诚实道:“我有点饿了。”
还好房间很大,屋里有沙发,傅青章睡在沙发上,连忙起身:“你晚上吃的太少了,我去找吃的。”
梁浅还在客厅让人搬东西,见傅青章风风火火从楼上跑下来,正想数落他,人已经钻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傅青章出来,手里端着今天剩下的各色糕点。
上头还冒着烟,看样子是刚热过。
梁浅眯了眯眼睛,不再吭声。
傅青章一步跨三个楼梯,他知道,再晚一会儿,阮知就要睡着了。
趁着阮知吃东西,傅青章问:“阮知,佛教你也喜欢吗?”
阮知一边吃一边闷闷道:“都好。”
傅青章趁机解释:“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之前你送我的手串,我没有丢,我还给道观了。”
阮知疑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