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看看,你哭了多少盐分出来。”一看神色正常,眼睛不红不肿。
“前一个梦太伤心了,结果被后面的梦给憋回去了,你知道吗?我做梦梦见你嘎了,结果后面又投胎成我儿子了,那惊吓不要不要的。”
张海虾:我严重怀疑你小子就是想让我叫你一声爹,尽扯些没用的东西。
“这叫什么惊吓呀,这叫惊喜,你看看我转世了都摆脱不了你,多好的事情。”
“海虾,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我俩还要一起当老不死的,干翻汪汪队。”
“嗯嗯嗯,我能不能当你儿子,就看你会不会积极配合老中医治疗了。……咋的,你忘记了,芳草堂的那个大夫给你下的论断你忘了,要不我再给你回忆回忆。”
张海楼:“好了,不说我们还是好兄弟。”那个给他相面的好的不说,说坏的,不就是没给钱,好端端的居然说自己肾亏(思虑忧郁,损伤心脾,则病及阳明冲脉),白瞎了一张好脸蛋,是个不行的。
“放心,我记住了,等我要是不幸嘎了,我就围着你转悠,啥时候你生崽了,我就去投胎。”
“啊——我吗?你看我这个混迹于市的样子,除了一张脸能看得过去,名声烂大街了,事迹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你确定看上我的女人不是缺心眼儿!”
“淡定,淡定。没说让你找个女人,你不是号称一身牛劲儿无处使,地上水下无所不能吗,生个孩子还能为难住你?”
“我再说一遍,我是男的,男的!”我不能生孩子,啊呸,我生不了孩子,啊呸……这话咋说咋不对。
俩人再次提起这个梦的时候,只是当做散心了。
彼时的张海虾双腿瘫痪,张海楼不离不弃,每天靠着卖舶来品赚取生活费,没办法,档案馆那边联系不上,没消息不说,连工资(饷银)都没发,全靠之前的积蓄撑着,不然他俩都得要饭去。
“海楼,你说当初我要是真没了,是不是这会儿都给你当儿子了。”
“害,一个梦你也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给我当崽,就我这不靠谱的样子,我怕你跟着我出去,三天得挨打九顿。”张海楼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不至于吧,能收留你的女子不得有两分本事,你还记得长啥样不?”
“不知道,不记得了,反正梦里还是咱俩相依为命,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了。”万一赶不及,你去别人家里了咋办,我难道要去抢回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