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睡楼下这个房间。”麦克白太太指了指楼下一间卧房。
我正要起身,麦克白从屋外推门走了进来,身上又披着那件黄褂子,脸色不太好看。
“这么晚你又出去干嘛?”麦克白太太有点小抱怨,转身走进卧房收拾。
“没什么,村头转了转。”麦克白心不在焉的说道,他脱掉黄褂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今晚我们就……”我不确定男主人知不知道我们留宿的事情。
“你们就睡这,哪儿都别去。”麦克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中明显带有命令的成分。
“噢,好的,我们就睡这。”我赶紧扶着张帆走进卧房,麦克白太太已将房间收拾好,互道晚安后便关门离去。
卧室房间摆设与安全屋类似,就一个词,简单。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摆着一张高低床。睡上铺的人,当然是我。
我还沉侵在思考中,麦克白的状态为什么突然发生变化,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你找到目标了吗?”张帆打断了我的思考,小声的问道。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麦克白发现我们撒谎了?”
“我也觉得刚才村长的态度有些异常。”张帆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觉得没关系,我们又不是要干坏事。”
“话是这么说,但别人怎么知道你没有恶劣的企图。”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要不我们现在撤?”张帆一时也想不明白,建议来个‘走为上’。
“不行,明天我还要去一趟马厩,晚上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我坚持道。既然都跟到这个份上了,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当然不会罢休。
“马厩?”
“忘了告诉你,定位地点就是与杰夫家相邻的一处废旧马厩。”
“嗯,那就先休息吧,今天也折腾大半圈了。”张帆摸了摸满是药膏的脚脖子,又闻了一下手,做了个难闻的表情。
“对了,你的脚踝咋回事,怎么会真的肿起来?”我好奇的问道。
“我的右脚踝常受伤,造成骨头微移,肌肉凸起,所以平时就是肿的。”张帆乐呵呵的说道。
难怪张帆一直泰然自若,原来有生理优势,我白胆战心惊了。
脱鞋上铺。刚躺下,我突然想到下午交给张帆的任务“对了,你上薛琴那拿的东西呢?”
下铺没有回音,紧接着传来呼呼的呼噜声,这家伙睡的可真快。
算了,明儿再说吧,好好睡一觉先。
我睡觉不沉,但凡有点动静就会醒来,在陌生的环境中更是如此。
这不,睡到半夜,我又醒来了。
我翻身换个姿势,将身体冲着窗外,尝试再次入睡。就在闭眼的一瞬间,我分明感觉窗外有个物体一闪而过,我赶紧睁开眼,死死的盯着紧闭的窗户。
约摸过了四五分钟,窗外的黑影再次出现,移动速度很快,一溜烟又消失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爬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张帆还在打着呼噜,我没吵醒他。房间窗户是老式的推拉窗,从里面挂上锁扣。
我小心翼翼的提起锁扣,猛的拉开窗户,窗外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
观察了一阵,屋外确实没有异动,我便关上窗户,上床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