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战乱频繁,民生凋敝,齐国的土地上,百姓在动荡中艰难求生。林开元身为临淄城的一名年轻镖师,受雇护送一批重要货物前往鲁国边境。这一趟行程,本就路途艰险,却不想,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将他卷入一场可怕的灾难。
这日,林开元和他的三名镖师兄弟,赶着装载货物的马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秋风凛冽,吹过路旁的枯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四周的气氛愈发压抑。
“林镖头,这天色眼看就黑透了,附近又荒无人烟,咱们今晚可咋整?”阿福是个年轻的镖师,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
林开元眉头紧皱,他心中也正发愁。这一路行来,竟没遇到一处像样的歇脚之地。他望着前方,试图在朦胧的暮色中找到一丝希望,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点微弱的灯光闪烁。
“瞧,那边有亮光,说不定是个村子,咱们过去看看,兴许能借宿一晚。”林开元扬了扬马鞭,指向那灯光的方向。
众人赶着马车,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看到了一个破败的村落。村口的几间房屋歪歪斜斜,像是随时都会倒塌,门窗半掩,在微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古老生物的临终低吟。
“这村子看着怪阴森的,不会有啥问题吧?”阿福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林开元也觉得这村子透着诡异,但此时天色已晚,他们没有别的选择。“都小心点,咱们进去看看,若是实在不行,再另想办法。”他握紧了腰间的长刀,率先走进村子。
踏入村子,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嗤”的声音,仿佛踩在腐烂的尸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让人作呕。村子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丝炊烟,也听不到鸡鸣犬吠,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啼叫,划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们走向一间相对完整的房屋,林开元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昏暗无光,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到屋内的陈设简单而破旧,一张桌子,几条长凳,还有一个土炕。
“有人吗?”林开元大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来没人住,咱们今晚就先在这儿凑合一晚吧。”林开元说着,便让阿福和另外两名镖师将马车赶到屋子后面藏好,又在屋内四处查看,确保没有危险。
夜幕完全降临,黑暗如同潮水般将整个村子淹没。林开元在屋内生起了火,跳动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映出他们疲惫而又警惕的面容。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吃着干粮,讨论着明天的行程。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屋外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踱步。林开元立刻站起身来,握紧长刀,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他悄悄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影正缓缓地向他们的屋子走来。那身影的步伐僵硬而缓慢,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林开元的心跳急剧加速,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紧紧地握住长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那身影越来越近,终于走到了门口。林开元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门,大喝一声:“什么人?”
然而,门外却空无一人。林开元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他急忙转身,只见阿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不断地涌出。其他两名镖师惊恐地围在一旁,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阿福!”林开元冲过去,抱住阿福,但阿福已经没了气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凶手。
“林镖头,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镖师颤抖着问道。
林开元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脚印,但却十分凌乱,仿佛是在慌乱中留下的。他顺着脚印的方向望去,发现它们通向屋子的一个角落。
林开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见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箱子。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决定打开箱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