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出声的夏格格见状插嘴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知一说了今天晚上要去我家住一晚,我们回家太晚也不好,我爸妈习惯等门,晚了就要打电话催。再晚,可能会去隔壁警察局报警,谁让市警察局就在开我家斜对面呢。”
“是吗?”丁洪分了个眼神给站在林珎旁边的女人,身材倒是苗条,就是苗条过头有些干瘪,一张鹅蛋脸看着倒是温婉,却无半分诱人姿色,他在心里迅速打了个叉,随后继续笑说道:“市警察局的李队和我也熟,你爸妈要是真去报警,相信李队能帮我作个保。”
“你......”夏格格被对方阴恻恻的笑容着实恶心到了,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有两句话同时响起。
一句来自林珎:“我不认识李队,他作不了我的保。而且我相信他替不认识的人作保,这么大的风险,搞不好明天就不在队长这个位置上。”
一句来自刚从路边一辆迈巴赫上下来的男人,懒懒的一句话,听着有笑意的语气中同样有着迫人的冷意:“李向明怕是没胆量替你作保。”
开进医院的路口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有三个男人陆续从车上下来,很快走到了林珎的身边。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到近乎妖异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短发尽数往后拢去,距离发尾两指处扎成了一个不及拇指长的低马尾,整个人阴柔中又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势。
丁洪见了来人,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
如果说他奉承林珎的话带着讨好,那他开口对男人说的话,可以算是谄媚了,“小宫总,这么巧呢。来医院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宫北潮像是听不见丁洪的话,目光扫过林珎后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我说你怎么好心要送我回家,中途又要到医院来转一圈,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丁洪只知道整个金古城,宫家是一点惹不起的存在。
能让宫北潮这么好声好气说话的人,来头想必也不小。
他脸上依旧陪着笑脸,朝宫北潮身旁的男人看去。
高定的白衬衫黑西裤将那男人挺拔健梧的身材包裹得愈加矜贵伟岸,就连头发的发脚都修得一丝不苟般精致,显然不是一个一般富贵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饶有意味地看着他看中的女人。
丁洪心下一咯噔,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珎不认识宫北潮,但她认识和宫北潮站在一起的男人。
正是这头不回她信息,那头和女明星闹绯闻,回头却传话要她搬回家住,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纪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