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灯明晃晃的,将男人蓄在眼底的玩味照得一览无余,一如四年前她主动提出要跟他结婚时,他也用这种看穿人心的眼神望着她。
四年前她能做到不惧他审视的目光与他对视,四年后,她对前程的野心并没有减少,但因为对自己的生活多了一份掌控,她无法像四年前那般放得开,献媚讨好于纪徐清。
她当初虽然豁出去为了前程嫁给他,但内心依然有着要把脱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穿回来的志气。
如今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的衣服能不能穿回去,决定权并不在她身上。
横竖都是要顺了他的意,林珎唯有忍住难堪,闭起眼睛寻上他的嘴唇,主动亲了上去。
亲得乱七八糟。小孩亲宠物都比她亲得有感情得多。
身下的男人大概再难忍受她这般生疏到没有章法的亲吻,背部发力,一个翻转,两人位置倒转,她瞬时被他压在了身下。
新的一种吻法让林珎开了眼界。
他伸出舌头舔一舔她的红唇,趁她一时不察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里逗弄,唇齿间满是薄荷味牙膏留下的清新气息,在他充满侵略性的亲吻下,缠绵成了情欲滋味。
林珎被动地承受着,闭起眼睛不看不觉,一张脸上满是即赴刑场的壮烈感。
纪徐清还在缠着她的唇舌吸吮,吻得深情投入,仿佛要将这个吻进行到天荒地老。
林珎有些受不了。
他要做就做,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漫长的前戏折磨她。
她在一只大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攀抚时趁机吐露了几个字眼:“你要做就快点。”
话音落下,压在她身上的人也停下了动作。
林珎诧异地睁开眼,见他直起上半身,眉目生冷地低头看她,一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情欲之色。
他嗤笑道:“林珎,我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用强的?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戏码我不爱看。”
林珎抿了抿唇,发觉就这么会儿功夫,她的两瓣嘴唇竟被他吮得发肿,上下合在一起,还有些痛麻。
她心一横,拿大腿主动去勾他的,正要往他的腰上扣,被他伸出一只手一把按住。
倍感屈辱的林珎很难再保持平静,哽咽着说出了内心早已认定的揣测:“说好离婚又放我鸽子,还要让我回家住,难道不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