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赶紧放下小武,冲过去解开小兰背上的麻袋,然后开始像拔萝卜一样地想把小兰拔出来,我和左左也慌了,担心她的安危,左左用他的千无,护住小兰的脖子和头,然后我们三人一起用力开始拔人。
小文也过来帮忙,小武则是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蓝天白云,一阵阵傻笑。
在我们齐心协力之下,终于把小兰拔了出来,但是那个麻袋却沉进了牛坑,我们四个都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而小兰则是不顾自己身上的泥土,一头扎进牛坑里,她想去捞那个麻袋。
几次无果以后,她才气喘吁吁地爬上岸,就在我们都以为她放弃的时候,她又一次憋足了气,扎进水里,慢慢地拖住麻袋的一角,硬生生将麻袋拖了出来。
把麻袋甩上岸时,她大口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说:“果然人一犯狂,必有祸端,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差点连老娘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我的妈呀!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一番折腾后,我们一行人除了傻笑的小武是干净的,其他人都是满身臭泥,时不时还飞过几只苍蝇,对着我们嗡嗡嗡个不停。
我们赶紧往金溪方向赶过去,先把自己身上的泥和臭味洗干净再说。
走了一会儿,身上的泥都干了,小胖子不停地将手上和衣服上的泥都抠下来,我已经被臭得晕头转向了,懒得去动那些泥了。
“大哥哥,前面就是金溪了!终于可以洗掉臭臭的泥巴了!”小文对我们说。
看到希望就在前方,我和左左直接开始飞奔向金溪,到岸边后,脱下衣服,直接跳进金溪里,开始洗刷着身上,脸上,头发上的泥。
小胖子带着小文随后也跳进水里,开始洗澡。
“我来了!”小兰大喊一声,然后跳进水里,脱得精光,随即开始清洗她的头发和衣服。
我的脸噌一下就红了,然后别过脸去,开始往岸边游去,这样的艳遇,想着小兰那可怕的汉子模样,我可不想遭遇。
万一以后说什么我们砍了她的身子,必须对他负责,那岂不是亏死了!
最重要的是偷窥这种事,我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到岸边,看着小武伸手去摘他正上方的垂柳,一边咿咿呀呀的,一边开心地笑着,我感觉脸红得像都快被煮熟了。
我这单身了快三十年的老男人,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接触女孩子,还是那么赤裸裸地接触,虽然我我看到小兰的时候,他已经只有头露在水面,但是从岸上的衣物来看分析,估计是脱的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我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七岁地小孩子,但是我的心智却早就成年了,想法自然没小胖子他们那么纯洁。
不一会儿,左左也游过来了,他向来害羞和内向,既不想和全身赤裸地小兰一起洗,也会跟我保持一定距离,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是我做不到的。
“你看,小胖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左左突然说了一句。
我一回头,整个人都傻掉了,小胖子正拿着一块布在帮小兰擦背,两人有说有笑地,还时不时能听到小兰说“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哇,真舒服~~~”
我的脸更红了,我羞涩地再次回过头看着小武,逼着自己纯洁一点!
洗完澡后,身上的衣服也清洗干净之后,我从储物空间拿出我们三人的干净衣服,我们陆续换上,而小兰则是简单穿着一身白色长衣,便开始清洗她的家当,锅碗瓢盆,破铜烂铁。
我们生火,开始烘烤衣服,等我们全部收拾好以后,小兰冻得瑟瑟发抖地跟我们说,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让她过来把衣服烤干,别到时候病了,我们可扛不动她的家产。
等一切修整妥当,已经入夜了,在简单吃了些东西以后,由于还在村里,小兰又去村长家偷偷挤了羊奶回来加热以后喂给小武吃,她怕小武以后会断了口粮,直接将两头产奶的羊都偷走了。
但是她说,她悄悄给村长留了钱的,算买的,不算偷的,真假难辨。
入夜,在帐篷里安然睡下。
深夜,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我身上摸索,我本以为是小胖子晚上睡觉手不安分,我厌恶地拿起那手甩开,可不一会儿,那手竟然又开始摸索。
我愤怒地睁开眼睛,小兰披头散发地杵在我面前,我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正准备叫,她一手捂住我的口鼻,另一只手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就这么把赤裸着上身的我拖出了帐篷。
她一个瞬身术把我带到今天洗澡的金溪旁边。
“小白,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小兰突然用无比伤感的声音对我说,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再加上这生无可恋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像才从勾栏瓦院被人救出来的失足少女。
“你有心事?”我心不在焉地问。
“代老大跟我说过,你跟黑陌长老关系匪浅,有件事,我想求你!在你回到书哲学院时,能不能带我去见黑陌长老,我有事想让他老人家帮忙。”小兰的目光看向金溪水面的波光粼粼。
“虽然黑陌爷爷确实看重我,但是你也知道黑陌爷爷的脾气,如果让他勉为其难的事,我怕他不会同意的。不然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在不确定她说的什么事时,我也不想直接带她去打扰黑陌爷爷,毕竟黑陌爷爷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别人打扰。
沉默良久,小兰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想去找我亲生父亲!”
我愣住了,听小文说,小兰的父母对她极其刻薄,按道理说她不应该想去见她父亲的。
又沉默了片刻,小兰继续说: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金溪,就是在等我爸爸,他被皇室逼得逃进了十八层炼狱场的第七层,都已经整整三十年了,从退伍以来,我天天在金溪寸步不离地等他,可是他一点音讯都没有。
当年分开时,我只牢牢记住他让我在金溪等他,他一旦摆脱皇室的追杀,他会到金溪来接我。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小兰语速极其缓,似乎每个字都像扎在心上的针,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一根根针拔下来一般,等说完,一贯像个男人的她也早已经心痛得泪眼朦胧了。
“但是小文说,你父母不是一直很苛责你吗?”我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那是养父母!在他们眼里,我就像他们养的一条狗,稍不顺意就是拳脚相加,后来有幸遇到代老大,我才能从那沼泽般的生活中逃出来。”
小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