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恩仁指着那只金黄色的圆筒,冷笑说道:
“想不到辣手鲁班班小平,居然也来参与水月江村大会,被我顺手摸了他一具珍逾性命,但也歹毒无比的追魂双绝鲁班筒”
俞惊尘一听“追魂双绝鲁班筒”之名,便不由向那只原本不太引人注目的黄色圆筒,看了眼。
只见这黄色圆筒,径约两寸,通体金黄,但两头筒口,却分镌一圈红色细丝,暨黑色细丝,圆筒中部,也有一个红色按钮,既黑色按钮。
鲍恩仁叹道:
“在武林之中,五云捧日摄魂钉既七孔黄蜂钉,因过份歹毒,已被列七大禁物以内,凡使用者,皆为江湖不齿,但辣手鲁班班小平却甘冒大不讳,以其巧手匠心,将两般凶物,合而为一!”
俞惊尘骇然道:
“如此说来,这追魂双绝鲁班筒,岂非兼具五云捧日摄魂钉及七孔黄蜂针之妙?”
鲍恩仁道:
“一物两用,分红黑两头筒口,红的是七孔黄蜂针,黑的是五云捧日摄魂钉,以红黑二钮,分别控制,老弟请想班小平与人动手之时,只要凶心一动,取出此筒,按动机钮,立可追魂,即令对方身手太高,掉转筒口,再来一记,便算大罗神仙,也必难逃浩劫的了!”
俞惊尘脸色一怔,向鲍恩仁拱手说道:
“功德,功德,鲍兄这巧施妙手,这桩大大功德,你不单使不少仁人侠士,能免遭班小平的魔掌,甚至还可以邪制邪,发挥更大积极作用!”
鲍恩仁目光一亮,狂笑说道:
“好个以邪制邪,俞老弟提醒我了,我要动点脑筋,使那倚仗灵心巧手,害死过不少英雄豪杰的辣手鲁班班小平,死在他自鸣得意的追魂双绝鲁班筒下!”
俞惊尘旨着另外五张白纸,和一本书儿,向鲍恩仁问道:
“鲍兄,这些又是什么?看纸上绘有圆形,象是拳经剑谱?”
鲍恩仁点头道:
“不错,这是五鬼阴风爪,三阴绝户掌,子母阴魂指,骷髅白骨抓,十楼,以及修罗剑的练功秘诀!”
俞惊尘听得不禁怔了一怔,剑眉深蹙地,苦笑问道:
“这些都是极邪恶的功力,鲍兄盗取秘诀则甚?难道还想练么?”
鲍恩仁笑道:
“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虽不屑参练这些邪恶功力,但对其略加研究,知晓虚实长短,总不是什么坏事!”
俞惊尘闻言,先是怔了一怔,但微经思忖后,也自点头说道:
“鲍兄这种想法,确有道理,常言道:丈有所短,尺有所长,倘若真能穷究百家,择其精微,综成众妙,绝对会比专攻某一剑法掌法,来得适应面广,威力也更凌厉!”
鲍恩仁喜道:
“俞老弟,你支持我这种想法?”
俞惊尘道:
“鲍兄的想法,虽超越保守,比较新颖,却属于进步,不会有错。”
鲍恩仁十分高兴,满面笑容地,把那五张白纸,一本小书,递向俞惊尘道:
“老弟既然赞成,这些东西,就送给你,我再继续搜罗,集其大成”
说至此处,见俞惊尘己有推辞之色,遂把语言放得极为诚恳地,继续说道:
“老弟请想,我一来在姿质方面,远逊老弟,二来年龄太大,再加十年苦炼,已是就木之人,那里比得上由你来完成这种想法,收效宏远,具有重大价值!”
俞惊尘听他说得如此诚恳,知晓若是坚辞,鲍恩仁必然不悦,遂含笑说道:
“这是一桩宏愿,小弟独力也难期有成,鲍兄且把这几样东西,放在身边,有闲暇时,我们共同研究便了。”
他既作此允诺,鲍恩仁自也不便再复勉强,遂揣起“修罗剑”的剑诀等物,向俞惊尘笑道:
“老弟的下一步行程。可有定所?”
俞惊尘摇头道:
“没有,鲍兄可以随意安排,只要在四月底前到达岳阳楼左近便可,因为我有五五端阳的洞庭之约。”
他因独涉江湖,寂寞无伴,鲍恩仁既颇风趣、见阅更广,是位极好的游侠良伴,才有这等说法。
鲍恩仁随口问道:
“老弟的五五端阳之约,是与何人所订?”
俞惊尘因与鲍恩仁已成知已,自然毫无所隐地,应声答道:
“天蝎白舟主人!”
鲍恩仁道:
“是天蝎秀才欧阳纶?”
俞惊尘方一颔首,鲍恩仁又有点神情紧张地,向他注目问道:
“这约会从何而定?莫非老弟与天蝎秀才欧阳纶,已然朝过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