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器苦笑道:
“若有定色,便非难事,这五色泥犁,也就没有什么厉害可言”
葛心仁领会出吴大器的语意,“哦”了一声,皱眉说道:
“原来在红黄蓝白黑中,以那一色代表平安,是由布置这五色泥犁之人的心意而定?”
吴大器接道:
“不仅人人心意不同,需要一次次的揣摩推测,并在五圈一组之间,可能还有循环!譬如第一组应该踏红,第二组应该踏白总而言之,走在这五色泥犁之上,每一次举步,都只有五分之一的平安机会!”
鲍恩仁笑道:
“吴兄莫要先耍嘴皮子,应该露一手给我们看看,据你这享有鲁班之名的高人判断,在这第一组的五个圈儿之中,”
吴大器不等鲍恩仁再往下问,便双眉微扬,向葛心仁道:
“葛兄,通天教自视甚高,大有在苗疆一带,唯我独尊之意,五色之中,黄为尊色,我们先试试黄色圈儿,是否平安如何?”
葛心仁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他头儿刚点,吴大器肩头晃处,一式“冷送春烟”,便身形极为轻巧地,飘到那第一组五只圈儿中的黄色圈儿之上。果然,吴大器目光犀利,经验丰富,料得竟丝毫无错!
他落足黄色圈儿之中,绝未引发任何埋伏,出甚花样?
吴大器回过头儿笑道:
“小弟当先开路,我落足之处,若是平安,诸兄便可跟过,否则便另作打算!”
语音才落,身形又起!
柳东池向葛心仁笑道:
“葛兄请猜猜吴兄这次是落足何处?”
葛心仁毫不考虑地,应声答道:
“吴大器兄应该善于料测人意,我猜他第二次落足之处,可能仍是选择黄色圈儿!”
柳东池目光一注,点头笑道:
“葛兄果然高明,你把吴大器兄的心思,猜得丝毫不错!”
原来吴大器果然是仍向黄色圆圈落足,而落足后也仍然平平安安,毫无任何凶险!
“啁啾”一声,当空绿影微闪!
就在吴大器落足第二组黄色圈儿,柳东池、葛心仁、鲍恩仁也落足第一组黄色圈儿之际,突从“通天峡”的峡谷上至,飞下一只鸟儿。
这只鸟儿,全身翠绿,形状如鹰,却又比寻常鹰鹫略只比鸽鸠等鸟,略大少许,落在两丈来高右边山壁一株矮松横枝之上,偏着鸟头,向下看了两眼,钩喙微张,以一种比较尖锐的声音叫道:
“黄、黄、黑、黄”
由于柳东池等群侠,均未想到这翠绿怪鸟,能作人言,故而直等它连叫三次,才听出是钩桀人语,仿佛所鸣“黄、黄、黑、黄”正是指点“五色泥犁”的通行方法!
但这时吴大器的身形,业已第三次纵起,这次他在第三组五色圈儿之中,仍然是选择“黄色”。
若照翠绿怪鸟的“黄、黄、黑、”鸣声,第三次应该落足“黑圈”,第四次再复走“黄圈”,才是安全路径。
如今,吴大器前两次与翠绿怪鸟的鸣声巧合,是走的“黄、黄、”这一次却不走“黑圈”,仍落“黄圈”,是否会引发埋伏?应不应付得过?
果然,这一次的黄色圈儿,不平安了
不单一落足间,埋伏立发,这种埋伏,并不绝非吴大器凭恃功力,所能应付!
吴大器足尖才点黄色圈儿,便觉地质松软,无法着力,整个身形立往下陷!
他大吃一惊,高声叫道:
“诸兄小心,这是恶毒万分,绝对不能沾足的无底流沙”
一面说话,一面趁着双足才陷之际,猛抡双掌,向这片黄色浮沙地面,劈空击落!
流沙飞溅之下,吴大器的身形虽被反弹之力,激得略停一停,但在瞬间之后,仍将继续下陷,并不能藉这劈空反震之力,拔出已陷双足!
但只要有这一瞬间的缓冲,救星已来,可以使吴大器不至于永堕泥犁,生丧在流沙之下!
所谓救星,是群侠nn力最高的“七海游龙”柳东池!
柳东池相信那只翠绿怪鸟所发啁啾难懂人言,纵到了“黑色圆圈”之上!
“黑色圆圈”果然无异状,柳东池遂把那根新折山藤,向吴大器抛出!
但其中仍有凶险,不能直接援手
因“黑色平安圈”与“黄色流沙圈”之间,还隔了一个“红色圆圈”!
倘若直接拖曳,纵把吴大器救出了“黄色流沙圈”,也必引起“红色圆圈”埋伏,仓卒狼狈之间,不易防护周全,仍难免遭受相当重大伤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