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两个是在堡外巡查的,我出来时被发现,他两个还不知道堡里发生的事。”
顿了顿又接下去道:“这情况我是在暗中听他们嚷嚷才知道的,能进堡取走收藏最严密的传家之宝,定然是身手相当不赖的人物。”
这一说,金老四等于明告不是他做的。
由于“青竹老人”的缘故,俞惊尘没再怀疑。“什么样的宝物?”
“没指明出来,不知道!”
俞惊尘现在不得不考虑了,既然齐家血案已经证实不是“古月世家”所为,而堡里又发生了情况,找胡天汉已无必要,找胡莺莺查询柳漱玉的下落恰当么?
“俞大侠,有人来了!”
“嗅!”
蹄声隐隐,月光下一骑马遥朝这边奔来。
马上人披风扬起,很惹眼的月夜飞骑。
“火凤凰胡莺莺”俞惊尘国注远方哺哺出声。
“这种娘们儿少碰头为妙,找地方避一避!”金老四一歪身,朝树叶间逸去,轻灵快捷有如狸猫只一闪便没了影子。
飞骑迅快移近,急勒,前蹄立起,唏律律一声嘶鸣才告站稳,马头已快碰到俞惊尘,只差一尺不到。
来的果然是胡莺莺。
披风一卷,人已落到地面,习惯地挥了一下马鞭。
“俞惊尘,你是存心要跟本堡作对?”
“在下没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求证一下关于齐家血案外间传言是否属实。”俞惊尘神色冷漠,而冷漠往往就代表高度的骄仇人对事物的反应有时是矛盾的,尤其是女人,俞惊尘这种态度,教心高气傲而又任性的胡莺莺受不了,但也令她欣赏,有独特性格的男人更像男人。
“俞惊尘,你自认为你很了不起,是么?”
“在下并不如此认为,如果别人一定要如此认为,那也是没法的事。”
胡莺莺是站在马头边,离俞惊尘只有三尺,说话时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吐气,在某种心态下,是会引起微妙的反应的。
“如果我说齐家血案是有人阴谋嫁祸,你相信么?”
“相信!”俞惊尘不假思索地回答。
胡莺莺大感意外,为什么俞惊尘如此轻易地便相信?
女人最敏感,尤其是对存在特殊目的的对象,即使是一个表情一个字都会激起她不寻常的反应。现在胡莺莺直党的反应便是俞惊尘对自己的想法是否转变了?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俞惊尘对这桩血案看法的改变是由于金老四提供的消息,并非是因为胡莺莺的一句话。
“你真的相信?”胡莺莺的神情平和下来。
“不错!”
“什么原因?”
“不必问原因,在下说相信便是相信。”
“你的求证算是有了结果?”
一对,不过另外还有件事!”
“什么?”胡莺莺芳心里下意识地起了涟漪。人的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乌黑的眸子里闪出了艳艳神采,她在期盼俞惊尘的答复是她乐于听到的。
“柳漱玉母女人在何处?”俞惊尘语音冷沉。
胡莺莺的脸色变了,这是她最不愿听到的。
“不知道!”三个字,既快又重,同样是不假思索。
“胡姑娘!”俞惊尘的声音更冷:“你上次说过,休想我会告诉,这表示你知道而不愿意告诉在下?”
“对,我就是不告诉你!”蛮横的本性又暴露了。
其实她上次那句话是根据“逍遥公子”管寒星的说词,故意气俞惊尘的,她并不知道柳漱王母女的下落,而现在她当然知道了,柳漱王母女就在她家里,所以她这句“我就是不告诉你”变成了一句真话。
“只怕非告诉不可!”俞惊尘日暴寒芒。
“难道你要对我动武?”
“很难说!”
“俞惊尘,我再说一遍,休想我告诉你,你要动武现在就可以拔剑,不然我就要走了!”她作势就要转身。
“别动!”俞惊尘冷喝了一声。
“拔剑吧!”
“在下再问一句,贵堡与金剑帮是什么关系?”
“金剑帮?为何有此一问?”
“金剑帮密使无头人也知道柳漱王母女下落。”
“噢!古怪,难道”
“难道什么?”俞惊尘一点也不放松。
“没什么,既然无头人也知道了,你问他好了!”
“在下当然会问他,不过现在是问你,胡姑娘,在下对这件事是非常认真的,坦白说一句,如果柳漱玉受到一毫一发的损伤,在下会大开杀戒,凡是有份参与的谁也活不了!”池外号“不见血”,这几句话却是血淋淋的。
“无头人”曾说过“她要是被男人带上床”这句话,俞惊尘便是对此而作了强烈的暗示。
胡莺莺暗自打了个冷战,正巧她哥哥曾有这企图,她不知道“无头人”说过这话,但毫发之损这四个字代表的意义她是想得到的,如果她哥哥的行为没被及时阻止,那就不是毫发之损了,后果之严重简直无法想象。
但女人在情感方面的偏执有时是疯狂的,不可理喻的,尽管俞惊尘已经表明了态度,却无法转变她的观念。
“我还是那句话,不告诉你!”
“别逼在下作不愿作的事?”
“我不在乎!”
俞惊尘杀机已起,但他的确不愿对胡莺莺动武,如果换了别的人,绝对不会有这多废话,人是感情的动物,虽然他对她无意,但对她的心意无法完全抹杀,假设没有柳漱玉,情况可能就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