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我们无缘!”
“无缘?哈哈哈哈!”折扇张开摇了摇又合上,“姑娘,缘由天生,亦可缔造,能相见相识即是缘。自认有缘未必是缘,看似无缘莫非有缘,所以男女之间并无定缘,端看各人的遇合和心怀意念。”
“管公子,我不懂也没空跟你谈样,我要走”
“莺莺姑娘,这不是禅,只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就算是浅显的道理吧,我不懂这道理,我要走了!”莺莺的皮鞭一扬,抖了抖缰绳,准备策马
“姑娘何不稍待,听在下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就是没耐心听不想听的话!”皮鞭朝空一挥,坐骑撒开蹄子,马头一偏,冲了出去像红云飘起。“俞惊尘的事也不要听?”管寒星扬声大叫。唏律律一声马嘶,又勒了回头。
“俞惊尘怎么样?”
“不是三言两语,姑娘何不下马?”
胡莺莺真的下了马,挪近数步。”
“现在请说吧!”
“俞惊尘跟姑娘无缘。”
“哈!管公子,你跟他是知心好友,不玉成其事,反而加以破坏,这是朋友之道么?”
胡莺莺撇了撇嘴。
“姑娘错了!”
“噢!我倒听听看错在何处?”
“在下并非心存意念破坏朋友的好事,这是实情!”
“什么实情?”
“姑娘知道柳漱玉母女的遭遇么?”
“刚知道不久。”
“这就对了,俞惊尘在坟前立下重誓终生不娶!”
“真有这种事?”胡莺莺粉腮大变。
“这还能假得了么,姑娘不会永不跟他见面吧?”
胡莺莺劳心大乱,呆了好一阵子。
“誓言归誓言,时间会使人改变,我可以等。”
“这是姑娘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能是对俞惊尘的个性没有深人的了解,他不但冷傲而且相当执着,决定了的事从不改变,要他改变除非日头打西边出。”
“很好,我也是不轻易改变决心的人。”说着又待转身上马倏的一条人影行云流水般飘近。
“啊!”胡莺莺首先脱口惊呼。
“这可真巧!”管寒星半侧身迎着来人。
来的赫然是俞惊尘。
“俞兄!”管寒星先出声招呼。
“俞大侠!”胡莺莺也跟着出声只是不大自然。
俞惊尘站定,冷冰冰的脸孔没任何表情,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冷漠,对于管寒星和胡莺莺会在官道上交谈他略感意外,但他不想问,因为他心里的负荷太重,任何与他无关的事即使有天大他也懒得过问。
胡莺莺的眸子放了光,这是一个有某种企盼的女人碰上心目中的特定对象时必有的反应,非常动人的神情。
“胡姑娘,在下要拜访令兄!”俞惊尘启口。
“找我哥哥,好呀!”胡莺莺的粉腮泛出了艳红。
管寒星的脸色微变,但几乎不被人觉察。
“俞见要到胡家堡?”
“晤!”
“何事?”
“小事一件!”实际上不是小事,而是很严重的大事。
“需要小弟作陪么?”
“不必!”俞惊尘眼里飘出一丝歉色。
胡莺莺脸上已绽开了笑意,显得兴致盎然。
“俞大侠,这就走么?”
“对,现在就走!”
“看来我们只好乘一骑?”
“不,在下用步行!”
“这”胡莺莺现出失望之色。“胡姑娘先上路,在下随后就到。”
“俞大侠身着皮裘,这种天气”
“在下只怕冷不怕热!”
“好吧!那我在堡门口等你。”胡莺莺无可奈何地笑笑,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管寒星面现黯然之色。
“俞兄,小弟为柳姑娘母女之事感到万分难过。”
“管老弟已经知道?”俞惊尘内心起了刺痛。
“此事已经传开,小弟誓要助俞兄缉凶索仇。”
“我十分感激!”
“你我情同手足,说感激二字便见外了!”话锋一顿,挑眉张目,语音激愤地又道:“对于凶手,俞兄可查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