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害惨她的一家子,今生再也逃脱不了因果报应。
只可惜,她无法亲自手刃仇人。
想来事情已了,贺年庚很快就从县城回来,脸上又不觉露出几分笑意:“贺大哥临走前给你俩留的信,现在便可交给你们族长,贺族长看了会知道该怎么做。”
“啊——啊哦,好的。”贺年东险些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挠头傻乐。
大哥临走前确实给他和年北各留了一封信,特地交待他俩只有在徐姑娘发话,才可打开信看。
贺年庚离开前做足一手准备,不确定县令衙门什么时候对贺重启一家动手,当朝对官吏贪赃徇私案例判处严明,随时祸及家族,贺年庚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贺氏一族,更重要的是为了自保。
话说回头,今个徐王两家大喜之日 ,整个万河村都飘荡着喜庆,贺氏一族不少与徐家交好的人家都被请去吃席,王家嫁女同样也摆了五六桌席面,请的多是与王家交好的外姓村民,两家同贺可不就喜庆洋洋。
不曾想,刚过晌午,几路官差匆匆闯进他们村子。
乡下庄户有几个人见过真官差,个个吓得缩回脑袋躲回家中,生怕阻了官差脚步脖子上的脑袋不保,但也有个别胆大的村民,好奇巴拉地促足观望。
直到官差从外边团团围住村长家的院子,大伙皆不禁纷纷提了口气。
很快,越来越多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村长家院门外的路,堵得水泄不通,观望里头的架势。
据说,官差将院子大门踹开的时候,贺重启正躺在廊下的摇椅闭目养神好不惬意,大门传来的震响,让其睁眼恼怒。
不料,下一刻便被映入眼帘的配刀官差吓软了腿,哆哆嗦嗦地扶着椅子站起:“官……官,官大爷,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回应贺重启的是为首官差的厉声下令:“拿下!”
咻咻咻!
多名官差拔出配刀,其中两把架在了贺重启的脖子,当场把贺重启吓跪在地,惨白着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抖着唇说不出半个字。
从前没少受村长一家欺凌的村民们,几时见过贺重启这副模样,个个都在心里叫好,要不是怕招惹来官差的注意,恨不能拍手称快。
“当家的,当家的~”正在房里午睡的村长娘子,被一名官差刀架着脖子,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贺金莲,还在屋里坐着小月子,忽然被闯进屋的官差提出来,重重的摔到院子地面。
贺金莲被吓得恍不过神,都忘了怎么喊疼,脑子嗡嗡的直灌风。
再有众多官差每间屋子大肆翻找,不肖半刻钟,从屋里抬出一口箱子,还有几包装着银子银票的细软,全都逞到了为首官差面前。
当贺重启看见官差抬出那口箱子,煞白的脸瞬间面如死灰,如霜打的茄子,扑咚跪坐在地。
官差二话不提,劈开箱子外挂着的锁头。
当箱子打开,里面放的全是一本本厚厚的账本。
为首官差随便拿起一本,粗略的扫了两眼,便合上:“是你如实招来,还是我们自己搜?实话告诉你,与你为伍的范主薄已经被县令老爷下狱,至于你——。”
一箱子的账本,只有这么几包金银细软,明眼人都看出,贺重启把重要的钱财都藏了起来。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听闻主薄大人已经遭难,贺重启哪还敢隐瞒,当场全都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