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桃做贼心虚的样子,无疑印证徐锦绣的话,这让贺年刚瞬间怒火中烧,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的反应:“她说的可是真的?”
徐锦桃惨白着一张脸,矢口否认:“不,没有的事,她胡说,当家的我怎敢私藏银子,是徐锦绣故意陷害的我——。”
徐锦桃狠毒的指着徐锦绣,恨不能扑上去撕了她的那张嘴,但又不敢。
不想,徐锦桃苍白无力的辩解换来的是贺年刚一记响亮的巴掌。
啪~
徐锦桃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被男人打懵了一瞬。
与此同时,巴掌声引来周边工人惊讶的目光,旁人鄙夷唏嘘的眼神,如一把把嘲讽的利刃穿刺着贺年刚高傲的男性自尊。
这些年,贺年刚在外一直经营纯朴老实庄户的模样,哪怕村里人都知道,他私下时常对婆娘大打出手,可却从不在外人跟前显露半分。
锦绣脸上始终挂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两人。
贺年刚的抑制力,比她想象的还要脆弱。
这就忍不了了吗?
合该如此。贺年刚向来重视底下儿女,尤其是这些年因为他的暴力殴打,导致徐氏中途流掉好几个未显怀的胎儿。
最终担心香火葬送在自己手里,故而近两年稍微有所收敛,徐氏总算在去年顺利给贺家生下带把的小儿子。
而已经十二岁的贺明月,再养几年便可相看人家换彩礼,贺年刚有着跟徐老头一样的秉性,打量从孩子婚事上赚一笔。
既然是一场买卖,最讲究的必然是卖相!
近半年贺明月的身子变样,很是令当老子的贺年刚头疼不已。
他试过减少闺女每日嚼用,甚至尝试断了死丫头两三日的口粮。
可是他发现,即便死丫头喝水充饥,也不见得身上减重一斤半两。
几番折腾,不说贺明月因为断食差点丧命,他当老子的同样快急出病来。
担心贺明月身子继续发福,将来难以寻到一门好婆家,如此还谈何换彩礼。
但是,贺年刚很快联想到徐锦绣曾经的遭遇,愁云遍布的思绪很快烟消云散。
当即一拍脑门,效仿张婆子养闺女的手段,把贺明月关在屋里不许她晒日头,打量着把闺女养白了,许是日后有那喜欢娶白胖媳妇的人家相中他闺女。
毕竟,福气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养得起。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为了将来换到满意的彩礼,家中平白无故少了份劳动力。
什么洗衣烧饭割草放牛,瞧着轻巧的琐碎活计,干起来最是消磨时间。
但为了长远打算,贺年刚不得不憋着股气。
直到今日,从徐锦绣口中得知,闺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原来是徐氏在背地里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