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秀眉微蹙,开口:“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昨天是我约师兄出去的,所以才......”
“苏瑾,七年里你没变的还是不会说谎。”郑时礼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她,“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昨天中途下车了,没去吃饭,不然霍昱泽现在就不是停职了。”
“你监视我?”苏瑾有些不可置信。
郑时礼漠然开口:“谈不上,凑巧昨天看到你们了。”
苏瑾:“不管怎么样,昨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牵连霍昱泽好不好?”
郑时礼:“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凭什么听你的?”
苏瑾:“你提条件吧?”
郑时礼:“小满去了京北就算了,后天我父亲出殡,我要你以长媳的身份出现。”
“不行,”苏瑾脱口而出,拒绝如此明显。
“那随你吧。”郑时礼起身作势迈步离开,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苏瑾:“其实你知道,你父亲的情况,即使当时霍昱泽在,也无力回天的。”
郑时礼推开她的手,“苏医生的意思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就应该听之任之不予理睬,是吗?”
苏瑾猛地抬头,目光对上他的:“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郑时礼双手一摊,“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明天我们去注册,选一个。否则免谈。”
苏瑾不可置信道:“郑时礼你疯了,你父亲葬礼还没办完,你要我跟你去注册?”
郑时礼眼神里尽是压迫感:“放心,不管你选那个,我父亲在天之灵都会很开心的。”
“你就是个疯子,”苏瑾转身就要走。
“你最好想清楚,”郑时礼音色冰冷,“我没什么耐心,条件今天有效,过期不候。”
苏瑾眼神重聚起来,看着那张脸,觉得有些不真切。
“条件二选一,而且我父亲葬礼结束后,你和孩子搬到这里住。”他近乎命令的口气,不容许一丝讨价还价。
苏瑾觉得可笑,这个人总是一意孤行,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按照他的想法去服从。
苏瑾:“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郑时礼眼中的沉色晕染开,双唇轻启,“你说我凭什么?凭你那位未婚夫擅离职守,有失医德。凭只要我追究,他就会失去工作,发生这种事,你觉得以后哪家医院敢用他?凭他寒窗苦读多年换来的事业要因为你一败涂地。”
“任何医院都会发生这种事,港城待不下,我们就回京北,有林氏做后盾,我苏家也能为霍昱泽找一家好医院,”苏瑾挑衅的眼光看向他。
郑时礼一阵气闷:“好呀!你不在意这些,那小满呢?你陪霍昱泽回京北,那我就非要把孩子留在港城。你们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和儿子相依相伴,也挺好的,是吧?”
苏瑾一阵无力,这个男人切实抓住了她的痛处,官司一旦开始,即使苏家全力支持,也未必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