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急得满脸通红,拿起拐杖使劲地戳着地面,大声斥责道:“傻柱,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你这哪里是在帮中海,分明是在给他添乱,害他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何雨柱一下子懵了,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挠了挠头说道:“我怎么会是害一大爷呢?我要是轻易就给他们做了招待餐,那杨厂长肯定以为我对他惩罚一大爷的事毫无意见。
我就得抓住这个机会,让他明白我不是好惹的,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这样以后他要是再想对一大爷不利,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不敢再像这次这样做得这么过分。”
易中海听了何雨柱的解释,只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得肝都疼了起来。
若不是太了解何雨柱的性格,知道他向来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坏心眼,他真的差点就要以为何雨柱是故意在使坏,故意给他找麻烦。
在心里,易中海忍不住把何雨柱称作“猪队友”,但他也清楚,何雨柱是出于好心,只是办了坏事。
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易中海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傻柱,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后你还是要照常工作。
该做大锅菜的时候,你就用心去做,不能敷衍了事;该做招待餐的时候,也别再任性拒绝。”
聋老太太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跟着说道:“傻柱,你一大爷说得对,你可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尤其不能仗着自己厨艺好,就想着去拿捏厂里的领导。
你要是一直这么任性下去,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柱子,你可得明白,虽说你在这方面有一手,人家想把你换了,再找个能顶替你的,确实费些周折,但也绝非办不到。”她顿了顿,接着神色凝重地说,“你仔细想想,要是因为这事,领导对你失望透顶,把你也放弃了,那你一大爷往后可就彻底没指望翻身了。”
何雨柱一听,心里那股不服气“噌”地就冒了上来,张嘴就想反驳:“可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聋老太太立马提高了声调,一脸严肃,不容置疑地说道:“别跟我这儿‘可是’‘可是’的!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就按我说的去做,听到没!”
何雨柱抬眼,瞧见聋老太太那极为认真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答应了。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的招待餐厅里,厂长杨爱民、副厂长李怀德,正陪着鲁省轧钢厂的刘厂长刚在餐桌前坐下。
三人一番客套寒暄,本想着能尽快品尝到美味佳肴,可眼巴巴地等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见有菜上桌。
就在三人心里犯嘀咕,互相投去疑惑目光的时候,只见唐主任从餐厅门外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
杨爱民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便不着痕迹地朝李怀德使了个眼色。
李怀德秒懂厂长的意思,随即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李怀德一走到门外,瞧见唐主任那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太妙,当即开口问道:“老唐,这是怎么回事?客人都已经入座半天了,怎么菜还没个影呢?”
唐主任满脸苦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李厂长,今天这菜怕是真上不了啦。”
李怀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