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饭桌旁,说道:“那正好,也给我做一份吧。”
“人老喽,做不动饭咯……”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里就直想骂人。
他现在心情差得很,就打算随便弄点吃的对付一下,哪有精力再给聋老太太做饭。
更何况,这老太婆被何雨柱养得嘴特别刁,特别难伺候。
于是,易中海强压着怒火说道:“我这厨艺着实不怎么样,做出来的饭菜怕是不合您口味。”
紧接着,他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提议:“要不您还是等傻柱回来给您弄吃的?他做饭的手艺您是知道的,那可比我强太多了。”
聋老太太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嫌弃地说道:“傻柱?可拉倒吧!他在那大食堂忙活一天,下班回来得什么时候。”
她边说边抬手比划着,脸上满是不耐的神情,“每次回来都跟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一身煤灰,乌漆嘛黑的。
他总得先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才能进厨房做饭吧。”
说到这儿,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等他一切弄妥开始做饭,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怕是都困得睡着了。”
说完,她眼巴巴地瞅着易中海,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劲儿:“你就别推脱了,就在你这儿随便做点,我凑合一餐得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可又实在没辙。
回想起很早之前,自己为了能在四合院树立更高的威望,让众人都对自己服气,便信誓旦旦地对聋老太太许下给她养老送终的诺言。
那时候,他满心以为有了这位在四合院里颇具资历、受人尊敬的老太太给自己撑腰,自己在这院子里的话语权便能更重,对四合院的掌控也能越发稳固。
谁能料到,如今的情形与往昔大不相同,不管是他易中海,还是聋老太太,都早已没了过去的模样。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现在养着聋老太太,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满心的抱怨,可也没办法,他只能忙前忙后地做饭。
忙活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弄出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还蒸了几个二合面馒头。
要是他自己吃,就着素菜啃馒头也就够了。
但毕竟是要招待聋老太太,他咬咬牙,还是做了个荤菜。
可谁知道,聋老太太刚吃了一口,就“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聋老太太皱着眉,满脸嫌弃,“跟傻柱做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这厨艺,还不如你之前那口子呢!”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里那股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差点没忍住骂出声。
特别是听到“之前那口子”
这话,就像有根刺卡在喉咙里,别提多难受了。
但他还是不想跟聋老太太把关系闹僵,只能强装出笑脸,说道:“要不,我再给您重新做一份?”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就这么凑合着吃吧。
对了,中海,你那大字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听到这个话题,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不是杨凡那小子干的好事……”
接着,他就把自己心里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聋老太太听了之后,既没说相信他,也没说不信,就那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发表任何看法。
自从上次易中海摁手印写借条那件事之后,聋老太太对他的信任就大打折扣了。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这副模样,心里别提多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