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头发怒的母兽,伸出手死死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大声吼道:“易中海!你这个老东西!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东旭他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嫂子,你先跟我去厂里。
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其他领导都在那儿等着呢。”
易中海这番话,如同在贾张氏本就慌乱的心上又狠狠扎了一刀。
这老妇人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年老贾去世时的场景,同样是易中海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报信,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贾张氏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把易中海的衣领攥得更紧了,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你把话说清楚,东旭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没事?”
易中海满脸痛苦,声音低沉地说道:“老嫂子,东旭他…走了。”
贾张氏先是一愣,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几秒钟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的儿!”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朝着地上倒去。
好在秦淮茹及时赶到,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回荡着贾张氏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贾张氏,住户们都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真没想到,贾东旭居然真出意外了,这事来得太突然,之前可一点征兆都没有。”
旁边的大妈也凑了过来,摇头叹息:“你瞧瞧,这贾家真够倒霉的,父子俩都在厂里丢了性命。
依我看呐,他们车间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贾家的宅子风水也不好,才接二连三出这种事。”
“嘘!可别乱说。”另一个人赶忙伸手示意小声点,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千万别让那个厉害的贾张氏听到,她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要是被她听见,还不得趁机狠狠讹上一笔,我们可就倒大霉了。”
“是,贾家这下算是彻底垮了。”一位年轻人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在棒梗长大成人之前,他们家就没个能撑事的男人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此时,杨凡站在人群里,静静地看着在地上嚎啕大哭、几近崩溃的贾张氏,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量:“贾东旭真的死了?算算时间,好像和原着里的情节差不多,看来命运的轨迹还是没能改变,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杨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这也没关系,贾东旭死了正好,不影响我用他的笔迹去好好整治整治易中海那个老东西。
有时候,利用死人留下的东西来对付活人,效果说不定更妙,能让他有苦说不出。”
这么想着,杨凡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阴险。
他不再继续围观这场闹剧,转身穿过人群,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屋内。
坐在那张破旧的书桌前,他拿起笔,在那本泛黄、满是褶皱的日记本上,专注地模仿着贾东旭的笔迹,一笔一划地认真书写起来,仿佛在精心策划一场绝妙的好戏。
贾张氏在地上哭了许久,泪水浸湿了大片地面,嗓子也变得沙哑不堪。
最后,在秦淮茹的搀扶和安慰下,她才勉强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跟着易中海前往轧钢厂。
这一去,便是漫长的等待和煎熬,直到夜幕深沉,繁星点点,他们才终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