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烦躁开口,“回大人!前面有一乞丐拦路!”
“什么?”
沈松燕听到乞丐两个字,眉头皱得更紧了,还不等他说话。
就见拦路的乞丐哭得撕心裂肺地扑上来,“儿啊!我的儿!是娘啊!松燕!我是娘啊——”
沈松燕闻言一惊,“娘?”
抬眼仔细辨认了眼前这个乞丐后,他更为震惊,“娘!你怎么会、怎么会沦为乞丐!”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和爹和离了?还是爹出了什么事官职丢了?”
柳溪梅见他一头雾水,哭得越发伤心,“呜呜呜呜……都、都不是……呜呜呜呜!”
旁边的女人看着她哭成这样,于心不忍道,“娘看着受了不少苦,有什么事,先让娘上车再说,免得叫外人瞧见了不好,还会误了进宫述职的时间。”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柳溪梅,女人说完,柳溪梅就破口大骂,“罗书怡!我让你说话了吗?怎么,我儿子还没嫌弃我丢人,你还嫌弃上了!贱人!几年不见,你翅膀硬了!还学会顶嘴了!”
罗书怡面露难堪,怯怯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娘……”
被柳溪梅这么一吼,怀里好不容易哄好的奶娃又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柳溪梅闻声一愣,伸着脖子往里仔细一瞧,“孩子?!哪来的孩子!你们在外面生的?”
沈松燕有些头疼,“娘,我们许久未见,先上马车在慢慢说。”
柳溪梅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抬脚上了马车。
“这是我大孙子吗?”
柳溪梅眼冒星光,看着九分似沈松燕的小男孩顿时生出几分喜爱来,“松燕,你果然是个有福的!头胎就生了个带把的!”
说着,她伸手就把男孩从罗书怡怀里抢过来抱着哄,“大孙子,不哭不哭,松燕,我大孙子叫什么名儿啊?”
沈松燕忍着柳溪梅身上的臭味,道,“沈阳。”
柳溪梅张口就亲了一口沈阳,丝毫没注意到沈阳在她怀里不仅没哄好,反而哭得更凶了。
“哎,沈阳还是差点意思,应该取名为耀祖……”
柳溪梅刚说完,就听沈阳边哭边说,“好、好臭……呜呜呜呜……”
柳溪梅顿时浑身一僵,眼眶发红的一刹那,她抬手就给了罗书怡一耳光。
罗书怡不敢置信地抬头,“娘?”
柳溪梅气得大声道,“阳阳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臭怎么读?定然是你这个当娘没教好,竟教他些不好的话!”
罗书怡顿时眼泪直掉,柳溪梅分明是强行怪罪于她!
本质上还不是舍不得打沈阳这个大孙子,所以把气撒到了她这个儿媳妇身上。
沈阳看到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娘亲就被打哭了,顿时哭得更大声,“不要……娘……我要娘……呜呜呜呜……”
马车内哭声震天响,沈松燕眉头皱得更深了,“娘,你先把阳阳给书怡哄着,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沿街乞讨?”
柳溪梅打了罗书怡一耳光之后,火气也散了散,将沈阳递给她,才缓缓解释起来。
她直接从情花毒那天晚上开始说起,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沈松燕了解完事情始末,眼眸早已阴沉得不像话,“沈音竟敢这么对你们和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