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沈烈、韩舟站在实验室深处，浑身的汗毛倒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眼前，那道比透明人更透明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没有五官，甚至连轮廓都扭曲得不成形。

但他们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它，正在看着他们。

李昊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终于明白了。

系统“回收”失败的个体，并不会被彻底抹除……

它们，成为了比“透明人”更低层的存在——“被彻底遗忘的东西”！

而眼前这个“影子”，就是所有失败数据的集合体！

沈烈的呼吸微微急促，声音低沉而嘶哑：“李昊……你能看清它的脸吗？”

“……”

李昊的喉咙微微滚动，他的神经几乎绷到极限。

——那个“影子”根本没有脸。

——但他却能感觉到，它“知道”自己是谁。

突然，那道影子微微动了。

它缓缓地抬起手，像是在向李昊“招手”。

沈烈的拳头攥紧，低声怒吼：“李昊！别过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

韩舟猛然僵住了！

他的眼神骤然涣散，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韩舟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两张重叠的脸！

一张，是韩舟自己的脸。

另一张，是一张完全陌生，却带着诡异微笑的扭曲脸孔！

“李昊……”

韩舟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陌生。

“你……真的觉得，你还是‘你自己’吗？”

——嘶！！

李昊的心脏猛然一缩，Reality Override（现实篡改）权限疯狂跳动！

他的权限，竟然开始检测到“身份错乱”！

【警告！】

【检测到李昊的“身份完整度”降低！】

【数据干涉中……】

“靠！”韩舟的身体猛然抽搐，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沈烈猛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怒吼：“韩舟！你他妈清醒点！”

“我很清醒……”

但这句话，却不是韩舟的声音。

韩舟的脸上，那张陌生的脸缓缓裂开一抹诡异的微笑：“……但是，你们呢？”

“你们，真的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李昊猛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双手竟然开始透明化！

——不对！

——他的身体，正在变成“影子”！